攝青鬼連忙落下身影,站在地上,小跑過去。
他的身形速度很快,嚇得車上的有些腦袋空空的睡衣女人連忙跑出,麵青口唇白,全無一絲血色,嚇壞了。
‘嗯,想走。’
方涯察覺到身後的狀況,抬手虛抓,一股斐然的大力擒住了睡衣女人逃跑的身體,飛向空中,停滯在方涯的身旁。
“啊,啊,救命,大師救命。”
仿是被無形的大手鉗住身體的睡衣女人,腳不著地,手腳無措地掙紮著。
她看著近到身前的攝青鬼,淚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大人,我是屬於鬼門的攝青鬼,遇見大人甚感榮幸。”
她看著跪伏方涯麵前,在她心中,世俗不可匹敵的存在,很是卑恭跪在了一個看似普通人的麵前。
呆了。
她呆住了。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方涯,不知該說什麼。
“邪魔,我佛慈悲,今日我就舍身除魔。”
在自知很難逃命的清涼僧如赴大義,手狠狠一杵,伴隨他多年的降魔杵破碎,綻放金輝。
刹那間,金輝在他身後構建虛幻如實的金光佛像,讓他看似萬分神聖不可侵犯,足有三米高。
天地仿是充斥了著來自未知之地的誦經聲,虛無縹緲,卻具有無窮的力量,排斥一切異種。
噗。
黑氣纏身的攝青鬼,一躍飛向遠處,鬼體沾上了金輝發出滋滋聲,鬼氣迅速在消融。
‘好在,他沒有對我窮追猛打,目標放在方涯。’他看著耗費本源爆發的清涼僧,心中有些後怕。
滋滋滋。
異性排斥般,薄弱的一層汙血很快就致命的打擊中,如同塵埃般消失。
嘭。
“啊。”
從空中掉下的睡衣女人吃痛的叫喊了一聲,看著眼前變化,腦袋根本轉不過來。
‘不是大人,大人不是更厲害,這麼久一下解決了,還有情侶僧突然間這麼猛,我是在做夢......’
此刻,她的腦袋有些混亂,捋都捋不清頭緒。
甚至隻想說,我在那?我是誰?我在做什麼?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黑棺掉落在地。
“嗯。”
想要逃跑的攝青鬼見到黑棺的掉落,剛欲有所動,鬼體就像是受到了百倍重力,連邁開一步就做不到。
金輝收斂,氣勢更漲數籌,仿是帶著渡世的梵音般,掌心條理清晰,狠狠拍擊著小小的黑棺。
“邪魔,吃我......”
黑棺挪開一道縫,仿是小物吐大手般,有些強烈的差異。
手掌虛握,不管是說話的清涼僧,還是攝青鬼,睡衣女人,仿是被偷取了時間般僵立住,一動不動。
他們的身體浮起灰黑霧氣,在光斑手臂縮回黑棺時一同宛如霧氣倒卷而回,仿是之前他們的所在是錯覺般。
收完霧氣的黑棺,在一秒不到的時間又吐露霧氣,一邊上升,一邊形成了方涯的身體。
他如同做完一件小事般,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當他的手放在車門把手時,心底裏升起了被人窺視的錯覺,身體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