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麵如大自然的天災,弱小得如同螞蟻,毫無抵抗能力。
轟隆隆。
海水灌入,宛如海上長城的海水衝擊著陸地的一切,勢不可擋。
一艘小舢板撞擊在房屋,恐怖的衝擊力讓小舢板破碎,房屋倒塌,奔流向內陸。
直升機在劇烈晃動,沒有受到正麵衝擊的它也有著隕落的危機。
好半響,水麵攤平了,直升機也有驚無險,爬升到較為安全的位置。
“不。”
尖銳的女高音在這片充滿嘈雜的聲音中又增添了一份哀傷,隻見,不斷拉伸回來的繩梯上少了兩小的身影。
最終,還是有人沒有抓住活下去的機會。
天災就是這麼殘忍,要是活下去的人得知天災的起源,非得氣炸。
……
南洋門的最高議事場所。
巨大的樹冠,形狀怪異的王座,除了一張席位外,其他的王座都坐滿了略有虛幻的身影。
往日不曾出現,不管俗事的降頭大師也出席了這場會議。
現場氛圍一片凝滯,眾人都在等待最新的消息。
複雜的符紋綻放光曦,光點彙聚,出席的農卓顯露了他的身影。
不同的是,農卓的身影形象有些狼狽,略比往常更白皙的臉色,牽強的笑容,齊根斷掉的臂膀,雖從術法中感知不到農卓的氣息狀態。
但眾人清楚農卓的行蹤,如今這般模樣也可以判斷出一二。
“勝了還是輸了?”南洋門問道。
他最關心就是這個問題,心中有所猜測,但不從當事人口中得知,他還是不願相信。
“輸了。”農卓獨臂握緊拳頭,感到萬分羞辱,艱澀的開口回答。
如果可以,他不想說出他敗的消息。
“我先療傷,後續的事情如何做,你們就商討吧!”說完,他也不理會其他人,手指拂動就散去秘術維持的影像。
“輸了,太丟人現眼了,連一個還未不是我等存在的人都輸了,我有些羞於農卓這個無能之輩同為降頭大師,不如。”
某個與農卓有著仇恨的人乘機踩扁的說。
“行了,你們倆的事別拿在這裏說。”南洋門主嗬斥道。
他止住了現場的話語,臉色平淡無奇的繼續說。
“如今我們棋差一招,在這次兩門的默契試探,我們已是落於下風,農卓輸了,或許方牧那邊能有好的消息,不過你們也思考一下,我們全輸的話,該如何?”
作為上三門之一,他們與外門的交手,從來不是一下就全盤而上,是經過一次次試探,揣摩。
萬不得已,兩門不會爆發正麵戰爭,畢竟戰事一起,許多事就難以控製。
大多是妥協,誰的勢大,誰就占據南洋的大額利益。
“連農卓這個早方牧數十年的人都輸了,可想而知,外門為了贏應該是下了不少本錢,而有我們的幫襯,方牧這個新丁死的幾率也很大,畢竟昆之流是傾盡底蘊,連那些老不死都派出了。”
某個人有些牽強附會的說,給自家人說了點好消息。
不過,幾率這種東西,是人都懂,就算是九成九也可以給出反麵結果。
不到揭曉的一刻,誰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