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村莊。
十裏之外,沙地上快速多了蠕動過的蛇道,一條倒三角毒蛇眼眸的靈動瞬間消散。
噗。
毒蛇像是吞了什麼不該吞的東西,蛇肚猛地膨脹,炸開。
出師未捷蛇先死,它在費薩爾死去的瞬間,軀體就像是被某個失去控製炸彈炸開。
隻要再給一點時間,它就能到達目的地。
遠處村莊內有一座古老恢弘的祭壇,占地寬廣,沒有精美的雕刻,斑駁的石柱矗立,比任何建築都高,一層層台階,最頂端是一處巨大的火盆。
火盆中是懸浮著一把把或大或小的火炬,雕刻著不同花紋,散發不同的氣息,燃燒著同樣的藍色火焰。
這股股大小不一的藍火永不熄滅,就連雨水也無法澆滅。
老舊的建築圍繞著祭壇而建,在最接近祭壇的房間中,一個貌美的婦人,裹著潔白的布匹,散發著聖潔的氣息,姣好的臉龐貼了一些紫金箔,在眼眉,在耳朵。
些許點綴讓她這個有著某種異域風情,眼皮微微移動。
“進來。”
她的眼睛也不再睜開,口不動,悅耳的聲音就響在外麵。
門被推開,一個人身穿斑駁老舊的甲胄,有著滄桑的麵孔,單膝跪在地上撫胸行禮。
“偉大的女祭,請問有什麼吩咐?”
“告訴祭祀樞密院,有一名新晉費薩爾祭祀長死了。”
女祭的聲音再次出現武士的耳邊,說的話讓武士頓感一驚。
“是。”他有些沉痛的說道。
如往日輝煌相比,如今他們這一脈,勢力衰落了太多,培養一名祭祀長都是來之不易。
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去,他不禁感到心傷。
他不會懷疑女祭的話,女祭是他們這些人唯一能夠通曉祭壇上的火炬,隻要火炬上每熄滅一把都瞞不住女祭。
諸如這樣的壞消息,大約每隔數年,他就會聽到一次。
早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失去了對這片黃土地管控,僅能絕對保證祭壇附近的勢力影響力。
他轉身離開,準備把消息告知祭祀樞密院,至於樞密院如何處理這件事,他不打算管,他唯一的職責就是保護女祭,日常就交由樞密院。
......
夜色撩人,氣溫很低。
在朦朧的月光下,下方土地是一個村莊,數以千戶人口居住在裏麵。
房間建築相隔不遠,節次鱗比,有些是土石所製,有些是木質房屋,有些是黃胚土......此時沒有一點光線,村民早早入睡了。
村莊遠處,望不到村莊的黃沙地帶,月下有一個人開著摩托車,停在凸起的土丘。
方涯取出地圖,頭頂浮現紅色光芒,映得地圖擴大按比例浮現在上方,地形起伏不定,更有泰羅文字標注。
身外異鄉,他並不是很熟悉這片土地的地形和位置,少不了要參考地圖。
“去。”
方涯時而抬頭張望,時而低頭對上地形圖。
兩相比較下,他還是沒有找到相似的位置,之前為了解決費薩爾早已讓他脫離了熟悉的區域。
簡而言之,他迷路了。
此時,他就是為了找到一個參照物,好確認他的方位。
好在他準備充分,早已準備不同地形圖,有簡陋大致地形圖,也有精細到某一塊區域。
他合上地形圖,又取出另一張,開始迅速對比。
找了好幾張,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還是找到了一張相似的地形圖,遠方形狀獨特的戈壁就成了最明顯的參照物。
轉動地圖,他調整地圖方位,方便更好仔細瀏覽和比對著地形圖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