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氣蕩漾,方涯說的話如近在他的耳邊低喃。
“你離開,我可以放過你。”
他有些遲疑看著下方的眾人,喉嚨有些辛澀,開口說道。
站在下方的方涯聽到了費薩爾的話,嘴角的笑容收斂,嘴巴翁動。
“傻逼。”
一句音譯,聽在費薩爾的耳邊,使他的怒火中燒,手指狠狠抓住木杖,握了握。
正當他想要說話時,下方異變突起。
正在喂養駱駝的漢子,眼眸多了一絲血痕,目光呆滯,迅速抽取別在腰間的彎刀,宛如瘋子一般,迅速把駱駝剁了。
宛如會傳染一般,不止是漢子一人,棲居地其他地方的人紛紛好似瘋了,見人就砍。
眼眸多了一絲血痕的人都是方涯在昨夜間借助汙血種下惑心降頭,受到方涯的控製。
或許這種降頭對修士起的作用不大,但對於普通人,這種降頭卻是有著很好的效果。
“阿爸,你......”
“阿姆,不要啊。”
“嗚嗚嗚......”
鮮血直流,伴隨著慘叫聲,慌亂逃走......棲居地徹底亂了起來,有人不想死,開始反抗。
“你竟敢......”
站在沙丘上的費薩爾怒吼,手持木杖狠狠在沙子上一杵。
飛沙滾滾,附近瞬間從俗世的微風升級,暴漲到開始形成小型龍卷風,狂風旋轉,沙子都帶上衝擊力。
龍卷風向著方涯移動,不斷在蓄力,越是接近方涯,威力就越大。
“我還真敢,你都看見了。”方涯開口說道。
他在試圖挑釁費薩爾的怒氣,萬一費薩爾選擇不與他正麵交鋒,選擇顫鬥,這種狀況會非常不利他。
畢竟在這片土地,方涯除了自己,就沒有多餘可靠的盟友幫助,而費薩爾不同。
越是拖延下去,可能對方涯造成的影響就越大。
他不喜歡超出控製的變故,那會讓他很被動。
砰砰......
一把AK在快速掃射,殘活的人紛紛倒在地上,許多人都想不通,為何會變成這樣。
好端端,往日親切的家人怎麼就變成了瘋狂的人,不解隨著血液流逝緩緩消散。
方涯站在死人堆中,看著襲來的龍卷風,不慌不忙,手指結出法印,空氣中多了一絲恍若不存在紅芒。
手臂微抬,遍地的屍體狂噴出血液,朝方涯的上方彙聚。
“褻瀆者,你竟敢連真主的羔羊也敢妄動,你該死。”
龍卷風傳來了費薩爾惱怒的叫喊。
方涯望著足以令他卷上天空的旋轉拉扯力量,無視四周飛向龍卷風的營帳,大鍋,失去血液的枯屍......
手臂通紅,向後拉動。
血液呈拱形,多了一些暗淡的符紋,連成一個弧罩護在他的前方,血紅色光芒在光罩內流暈,氣勢稍弱於龍卷風。
“你可以知道你多可惡,讓我浪費了這些可愛的人兒。”方涯開口說道。
他這樣殺人取血,強製操控血液,少了他的煉化步驟,隻能算得上是一次性簡易汙血。
此時用了多少,就算是戰後有剩下,也是無法重新煉化。
對方涯來說,這算得上是一種浪費。
聞言,位置龍卷風內的費薩爾仿是感到逆血衝喉,一股胸悶之氣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你......”
要想吐出這口悶氣,唯有殺了眼前的褻瀆者。
小型龍卷風與血罩即將正麵對上,如同針尖兒對麥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