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
荒主伸手示意。
在他前方是一張不小的木桌,很長,足以容納十數人一直坐下來,桌腳不高。
脫鞋,裹腳入內......一係列東洋禮儀操範,方涯腳下紅芒閃爍,眨眼就成一雙赤腳,簡單方便,直接跟在青木的背後入內。
桌麵不高,以跪坐的方式,桌麵就剛好匹配人的身高,這樣的坐姿讓方涯感到有些別扭。
在方涯等人入內之後,荒主抬頭朝著站在門檻外的侍女示意,隨即在方涯的身體停留一眼,繼而看向玫瑰和莫桑兩人。
玫瑰就不用多說,他對玫瑰也是十分情況,作為方牧最出名的下屬之一,相關的情報信息,早已是深刻在他的腦海,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
反倒是莫桑,這個從未在荒川的情報網出現的人讓他多看了停留兩眼。
“想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曾抱過你,這一轉眼,你已經這般大,十多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荒主有些唏噓的說道。
這是跟方涯打起感情牌,不過對此,方涯在心中嗤鼻,要知道,早期他是睡著的時間多過醒來的時刻,表示不認識他。
不過話到嘴邊,方涯卻是恬不知恥的說道。
“是呀,荒主你當年的風采還停留在我的腦海裏。”
一聽這話,荒主本要說好的話,頓時僵住,在心中吐槽著,‘見鬼,我當年見你的時候還不到一歲,停留在你的腦海裏,扯淡。’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現如今不是準備退位讓賢。”
他是一副好漢不提當年勇的模樣,說道。
“牡大人近期可好?”隨即臉上露出關心的神態。
“還行,老樣子,能吃能睡能修行。”
方涯和荒主隨意胡謅著對話,在座的各人盡是聽他們扯一些有的沒的,畢竟明麵上,兩人身份是最高。
一旁是侍女在烹茶,輕淡的茶香讓玫瑰百無聊賴的鼻尖抽動。
閑聊,現場的氣氛可謂還算和諧。
“方少你說,這次是我荒川做的不好,竟然讓你遭受襲擊,關於澤野家那個孽障犯下的錯過,我們一定會嚴懲。”
說著說著,荒主的話題一轉。
“你覺得該如何處置,盡管開口,我們就照你的意思辦。”
話一出,方涯在荒主的有意引導下,差一點就把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
“當然是.......”
沒說完,他就反應過來,揣摩出荒主的險惡用心。
或是他背後的勢力強過荒川,可澤野家的如何處置說到底是荒川自身的事情,荒川並不止隻有澤野一個修行世家,澤野家的事也不在理。
他一個外人多插嘴,其中弊大於利。
兔死狗悲,平白無故得罪人的事情,本是該荒主一脈承擔,他又何必攬過來。
“當然是,荒主你們做主,我想你應該不會讓小子白吃這個苦果。”
荒主微愣,有些沒想到方涯的反應這般快。
畢竟他剛才就有意,又似無意引導相關話題,就是為了讓方涯說出一個諸如“不肯放過澤野家......”的話。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順水推舟,把他準備要做的事情推諉到方涯身上,好減他們主脈有意削弱其他家族勢力的意圖,降低一些荒川內部的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