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開始朝著港口外駛離,碼頭邊的貨輪人頭湧動,有人的手在揮動,有人在拿著入關報單在核對......各行各職。
格朗看了一眼離開的車隊,取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爾考,我已經到了東洋,你找的貨主通知來取貨......嗯,什麼要推遲一個小時,方少的貨還有一堆事情要我處理,我可用的時間不多,你別讓他浪費。”
來一趟東洋,借著貨輪,他和爾考等人也夾帶了一些私貨。
一艘大貨輪遠洋,如此巨大的利益,很容易引動別人的垂涎,少了護送的力量,分分鍾會不知在那一個海域讓某些偽裝的勢力劫走了。
越是大的貨輪,保護力量就越強,某種程度上也是越安全。
要用這般的力量保護貨物,就算是外門的門徒也少不得交一筆不菲的運費,以爾考等人的身份,少不了交三分之一的份額。
遠洋的貿易高,就算是交上三分之一也值得,畢竟外門一堆人想要搶著用大貨輪。
這等名額從來是僧多粥少,在他們未成為方涯的下屬,一年也難得一次名額,成為了方涯的下屬後,一年也隻有一次名額,這個名額還限額。
不過這次,他們借著方涯親自走一趟貨,直接把他們的私貨掛在方涯的名下,不到減少了部分的運費,甚至超出了他們的限額。
這樣的事情,方涯是看在眼裏,不過他當做沒有看見。
要想讓人賣命於他,有些時候睜隻眼閉隻眼是必須,不然別人幹嘛要賣命於他。
至於其中的度,他就需要控製。
匆忙說了幾句,格朗就掛斷了電話。
“行了,你抓緊一點。”
遠去的車隊,一出港口碼頭,並沒有朝著市區的方向駛去,而是朝著市區的反方向駛去。
古一郎上了車之後,古一郎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收斂,神色有些捉摸不定,向後看了一眼後方的車輛,車上坐著就是方涯。
緊跟在他之後,是一個較為矮小的中年男子,前額的發際線光了,留著一個數百年前的發髻,手上拿著一把團扇。
古一郎從車內的小酒櫃,取出一瓶清酒,朝著嘴就吹了一口。
“龍介君,你說方涯君到底是何意,早前咲子那個賤人前去南洋,是否兩人已經搭上了。”
龍介,一個站在古一郎背後的男人,是幫他出謀劃策的謀士,喜歡研讀古時君臣之道,修行天賦不佳,為了權勢投靠了古一郎,是咲子和古少郎最為痛恨之人。
沒有之一。
龍介搖晃著團扇,搖手說道,“君上,非也。”
古一郎微蹙起眉頭,認真看著龍介君,五年來,他自從得到了龍介的投靠之後,勢力是節節日上,早已讓他信服了龍介的智慧。
“咲子小姐要是去一趟南洋一無所獲,她也不會讓君上如此頭疼的人,方涯君今日這樣的表態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你放心。
單是從他的態度來說,或是他不一定支持君上,可若說他支持咲子小姐,那也未必。”
龍介仿是胸有成竹的說道。
與古一郎不同,他稱呼咲子時候,用的是敬稱,上下尊卑,他還是很清楚。
古一郎眉頭有了愣住。
龍介再次笑了起來,自擬一個謀士,他很沉醉在一些大人物不懂他的權謀,看見古一郎露出迷惑,他就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要是方涯君真表示支持小姐,那麼剛才他就會直接表明態度,或是這樣似是而非,我們未嚐不可把他拉攏過來,對他或是牡大人來說,荒川是他們的利益來源地,利益才是打動他的關鍵。”
古一郎恍然,笑著說道。
“龍介君,還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