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沙革冷哼一聲,瞥了眼塔,讓塔心中顫動。
“什麼事都找農卓大人,你真當他是我們的保姆,我們跟他始終是隔了一層利益關係,越是倚靠的多了,他還是以為我們虛弱。
你別以為他就是一個好心人,要是讓他察覺到我們一點衰弱,不用等其他人,先是他就調頭吞了我們。”
他搖了搖頭,走到門前負手而立,抬頭望著昏暗烏雲的天空,身後跟著塔。
“實力弱就老實點,太過出頭很容易成為靶子,不管是方涯,還是方牧就等著找到一個好的借口,把我們一網打盡,要不是方牧顧忌南洋門的勢力,隻怕我們早就死了。
我們現在對方涯耍一些小手段,派人破壞他靈場是得了門派高層的首肯,向方牧表達門內高層的不滿,過猶不及,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前,我們必須小心謹慎。”
說到最後,他仿是在寬慰自己,安撫自身那顆躁動的心。
隨著方涯暗中找昆之流的麻煩,不知不覺間,他們成為了南洋門與外門扳手腕的地方,一者守,一者攻,不斷在試探雙方的力量。
可在這一場試探中,昆之流就損失慘重,這日子過得並不如意。
“長此下去,這也不是辦法,最近我們過得太過憋屈。”
塔握拳在空氣中一錘,錘出一炸響彷如是他的脾性一般。
“忍,還需忍一段時間。”
說完他回頭,望向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字帖,白色的宣紙上隻有一個由他親手所寫的字‘忍’。
咚咚。
腳步聲朝著這邊而來。
“你先下去吧!”腳步聲入耳,沙革就讓塔離開。
在塔沿著走廊離開不久後,巴泰就來到了沙革的麵前,“師兄。”
嗯的一聲,沙革盯著牆壁上一個‘忍’,開口問道,“師弟怎麼樣,查到了他的真身藏身之所沒有?”
巴泰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
“由於這些日子,黑蠱那廝是盯緊我的行蹤,消息打探並不是很順利,方涯小子的數個靈場,我已是查探過,除了他的四方墓場讓我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機,其他並不是他的藏身之所。”
沙革眉頭微揚,說話仿是在確認一般,“一個還在修建的靈場居然能夠讓你感到危險的氣機?”
“是的,我感到了一具恐怖的陰兵氣息,我覺得有可能他的真身會藏在那裏,不過我也可能猜錯,畢竟他的靈場修建的規模很大,或許方牧幫他在那裏布置了一些手段。”
巴泰沒有亂下結論,說了兩種可能性。
沙革頷首說道,“確實有可能,要是藏身在那裏就好,師弟你能否有辦法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潛入其中查探一番究竟。”
巴泰露出為難的神色。
“外門陰兵感知力太強了,我沒有把握,師兄,你老實跟我說,你打算怎麼做,在方牧還生存的時候,萬不可胡來。
方牧護犢的性子,你也看到了,我們僅是招惹一具化身就落得如今麻煩,要是方涯的真身藏在那裏,隻怕下一刻,他那個性格一定不會顧忌什麼,會直接殺上門。”
他告誡一聲。
“我知道,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辦法在不驚擾人的情況下潛入。”沙革說道。
他望了巴泰搖頭的動作,心中思索著。
‘能有一具陰兵守護,真身藏在那裏的可能性不低,既然潛入不行,那就派人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