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任,他可就離死不遠。
‘怎麼辦,早知叫上空泰師兄一起,燃血,不行,調集血液反而讓汙血有機可乘......嗯’
在他思索脫困之法的時候,由於體內的汙血的影響,念頭很晦澀,思維困鈍,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對了其他人呢,怎麼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在危機爆發出超乎前所未有的潛力,譬如延帕就想不到好的主意,反而想到了其他人。
細思極恐,未知的情況反而容易讓人心混亂。
噗。
一時不察之下,心髒受到一股小流汙血襲擊,破了心房一室,心肌多了一道裂縫,泊泊的血液在體內流出。
“我......”
時間永遠是不等人,在他的心神陷入混亂的時候,不知該想什麼,轟隆一聲巨響,厚重的土罩破開了一個洞。
洞不大,很小,比黃豆大不了多少,與整個龐大的土罩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丁點地方。
可就是這個比黃豆稍大的洞宛如潰千裏之堤的蟻穴,遇上了無孔不入的汙血。
嘩。
汙血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不單腐蝕孔洞,更是宛如泄洪的爆流,以一種勢不可擋的速度,黏上了延帕的身體。
人的身體在汙血降的麵前,除非了術法的力量阻擋,不然肉眼不可見的毛孔就是一個個天然攤開的通道,永久歡迎汙血的光臨。
無言的申訴,死不瞑目的瞳孔。
延帕麵對小股汙血就已是疲於奔命,這一下汙血的大舉侵蝕,更是毫無抵抗的餘地。
嘭。
身體砸落在地上,失去了延帕控製的獨角棕蛇更不是方涯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幹脆利落,一同隨同延帕的身體,如一具具幹枯的蛇屍。
三重獄塔在收回鬼像後,縮小了許多,鑽入了方涯的身體。
渾身血液沒有浪費一滴,連同殘餘的降氣進入方涯的肚子,飽食一頓。
方涯站在延帕的屍體旁,取下腰間的乾坤袋,把三具屍首裝入內。
霧氣退散,方涯走向大貨車,沿途還有數具帶著劍傷的屍體,也沒有浪費,血流竄入他的體內,來到佇立等候的莫桑身旁。
屍體也裝入其內,準備日後利用,榨幹剩餘的價值。
莫桑揮手,劍光閃現,許多的車門破裂,露出裝載一車的貨物,那是一個個縫隙間貼著秘法符篆的木箱。
耗費了一點時間,他同樣把貨物裝入乾坤袋。
跳下車,方涯揮手收起路兩旁的陣旗和陣盤,撤去陣法,留下空無一物的大貨車,開著車朝著沙頌堪的港口而去。
“你這樣殺了沙革的弟子,以他的脾性,恐怕要氣炸了。”
坐在一旁的莫桑低沉著嗓音說道。
“那又怎麼樣,之前還在南洋,擔心太過招搖引得門派真人的責備,可現如今我要遠渡東洋一段時間,就算是有氣等我回來也散了。
更何況,這是我送給他的臨別贈禮,要是他不服氣,派弟子前去東洋找我麻煩更好,來一人殺一人,來一雙殺一雙,我等著。”
方涯毫不在意的說道。
笑了笑。
“你不擔心他派巴泰,或是基裏拉任何一人,就算是你有我和玫瑰的保護,你的實力也很難幸免,你可是分出了數具化身去其他地域,這一具化身雖比兩個月強,還是太弱了點。”
莫桑提醒說道。
“先不說可能性,派誰,我都有法子在等著他。”方涯打著謎語說道。
莫桑看了一眼方涯,隨即沉默下來。
車在公路揚長而去,留下白熱的尾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