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事後在賠個不是就算了,外門還不至於為了一點小事觸動我門的黴頭。”
一鬼一言,神色間有些許不耐。
“要是隻是玫瑰一人,那倒也罷,你們不在泰羅駐守,所以不知道,牡大人獨子方涯就在玫瑰的庇護下,一旦我們交手傷到他,這個象征意義就不得了。”
棺材鬼解釋了一句,手掌鬼氣翻騰,幽光流暈,一份黑色的拜帖出現在他得手掌之中,化作一道黑光朝著遠處折射光芒,扭曲的建築而去。
前方的實際情況,他們四鬼並不是很清楚,在他們的感知中,前方就像是被一層霧氣包裹住,霧裏看花般。
要不是感知到玫瑰和莫桑正在交手,明白莫桑沒有逃走,他們說不得就不一定這麼淡定。
四鬼飄忽,繞著建築的四周散去,分處四個方位在界限之外守住,謹防莫桑的再一次逃走。
嘭嘭。
劇烈的響聲如同白日驚雷,陣陣勁風在空氣中掠過,單是聽,單是被陣法撰改過的感知,咋一下還以為是在生死對戰。
實際,院子下方卻是一片和諧。
方涯從血池中分出一道血影身,身邊是玫瑰在守護,一雙嫵媚的眸子死死盯著莫桑,赤裸的腳下踩著綠嫩的綠芽,含勢欲發。
“看來莫桑前輩最近過得很狼狽,可是想好了。”方涯看著莫桑問道。
此時,莫桑的形象可說是很狼狽,先不說衣袍沒有一處是完好,布條掛身,全身下上僅有胯下的隱蔽部位尚是有塊較為完整的布匹遮擋,可亦是涼颼颼。
咋一看,他就是一個乞丐,能讓一個可以在散修中呼風喚雨,實力不比玫瑰差的人落地如此境地。
處境之難,方涯可以想象。
莫桑的身體上密布著傷痕,暗紅的血痂如同身上的蜈蚣,或是愈合的傷疤,或是流血的傷口交纏著黑色的鬼氣,如附骨之疽......這並非一處。
“想好了,老子還沒活夠,隻要是你能救我,我這條命就任你差遣,要是給我找到機會,老子一定不會放過鬼門。”
莫桑氣哄哄的說道。
“如此就好。”方涯半眯著眼睛,說道。
“我可以救你,不過要想瞞過鬼門,恐怕前輩從此以後就可原麵目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必要的遮掩免不了。”
就他說的話的時候,遠處飛來一張拜帖。
“先帶前輩躲避一下。”方涯吩咐一聲。
“等一下。”莫桑開口阻攔,身上的劍氣迸發,懸浮在身後心神交修的劍器,鋒利無比的氣息仿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劍器暗淡下來。
右手臂更是被迸發的劍氣斬斷,齊根掉在地上。
“要想瞞過鬼門,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一柄心神交修的劍器,再加上右臂,如此一來,應該能有很大的把握讓他們相信我死在玫瑰的手上。”
方涯看著掉落在地上晦澀的劍器,有看了眼莫桑。
“如此更好,既然前輩有這般堅韌的心誌,那麼一來,讓鬼門相信前輩已死就更有說服力。”
莫桑為了脫身,代價不可謂不大。
右臂倒也罷,隻是為了增加說服力,可劍器就不一樣,要知道劍修,渾身一半的實力就寄托在心神交修的劍器之上。
少了多久祭煉的劍器,劍修就像是拔了利齒的老虎,少了至少一半的威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