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麵一人所說,他與昆長師的關係匪淺,一個是南洋門的‘新晉’降頭大師,一個沒落的流派,一者缺乏底蘊,需要諸多資源,一者底蘊深厚,群狼環視。
如此境地,雙方有些各取所需的需求,自然是很容易就走在一起。
咚咚。
南洋門主抬手用三顱骨杖在腳下杵了兩下,動作很慢,卻是造成極為沉悶的聲響,令在場的五人心髒暗中同樣的頻率為之跳動。
要知道在場的五人都已是走到了南洋神秘界巔峰的人物,能無形中影響五人的心髒,南洋門的修為造詣可想而知。
五人神色收斂,對於掌握南洋門這艘大船兩百年的舵手,沒有人是不重視。
“真假對我們來說,不重要,牡小子的實力值得我們對他的話給予重視,外門的布局已是走在我們的麵前,一旦真引起兩門的衝突,我們的損失太大了。
農卓,大局為重,我們靈場和資源點的體量太臃腫,不管是在南洋,或是在全球,我們的競爭力都比不過外門,後麵的靈場調整該加快腳步。
還有現有的門徒太多了已經是我們的沉重負擔,你們盡快給出相應的名單,這時不能一拖再拖,再拖下去,一旦外門準備妥當,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
南洋門主說的很慢,更是直接做出了選擇。
渾濁的眼眸望向殿外,他抬手又是輕輕一敲,骨杖上睜開的眼睛射出白色光芒,激發殿門的符紋。
巨大厚重的殿門仿是不堪重負一般,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響,打開了。
早已在殿門外等候的昆長師,看著這般狀況也沒有太多意外,直接合十雙手躬身一拜,邁開腳步,跨過門檻,來到大殿的中央,又分別向王座上的存在行禮。
“見過門主,見過各位大人。”
他的態度極為誠懇,謙卑。
說起來,農卓的年齡比起昆長師更加年輕,隻是南洋講究的是‘達’者為師,信奉拳頭才是‘達’者。
“關於牡小子說的話,我問你是否屬實,老實回答我,不要試圖瞞著我。”
南洋門主有些好奇,對於殿中央的這一代昆長師,他是有所欣賞。
畢竟在他身邊的群狼環視下,這一代的昆長師雖阻止不了流派沒落,但起碼沒有讓流派覆滅,更有複興的跡象,手段可謂高明。
這樣的人非常知進退,明得失,為何會招惹方涯,進而招惹一個暫時惹不起的存在,這是不得不讓人懷疑。
昆長師斜睨了一眼農卓,在得知了農卓微微點頭,再施一禮。
“確有此事,由於他得到了我們流派的一個失傳的寶物,所以我才想方設法取回寶物,為免影響兩門的局勢,我一直是暗中行事,流派的尊嚴不得不讓我采取一些手段取回寶物。
我也是為了流派的臉麵才犯下一些不該有的舉動,此事都是我的錯,還請門主恕罪。”
他徑直承認過錯。
南洋門主開口說道,“行了,沒什麼恕不恕罪,不過牡小子說的話還是需要給幾分薄麵,你回去準備一份賠禮。”
他很清楚門內的山頭勢力是無法避免,各有各的心思,也無意去責備什麼,隻要不影響門派的大局即可。
“還有,接下來的時間,現在是局勢很微妙的時期,你們不得亂來,以免影響兩門的局勢,不然下次,我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你們。”
南洋門主還是警告了一聲,眼眸盯著昆長師,讓昆長師仿是感到身體結了一層冰霜,令身體動彈不得。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昆長師體內的力量為之一空,虛的很。
“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