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曲風瞬間改變,中央美輪美奐的舞姿要有序退場。
刹那間,六角樓浮現一朵朵慘白色的蓬鬆輕盈,狀如雲霧的陰泉花瓣,散發著陣陣的芳香撲鼻。
花瓣落地,陡然化成飄忽不定的霧氣,不多時就令宴席多了一層芳香的霧氣。
婚禮正在進行。
不過方涯沒有過於關注,眼眸不時掃過賓客,非常隱晦的盯著鳩蠍。
‘來了。’
方涯的感知到腳步聲在接近,有些淩亂,抬眼望向甬道的出口,入眼是一個姥姬,臉頰塗著紅胭脂,配上蒼白的臉色甚是嚇人。
跟在姥姬的身後,是一些素色服飾的女鬼‘侍女’,手提著一筐筐花瓣,不斷在在灑落。
在這些女鬼‘侍女’中間是一個穿著白色婚禮衣袍,頭戴鳳冠,臉色戚戚的新娘子,鬼體非常凝實,乍一看,仿是常人無疑,不似初生鬼體那麼虛幻。
“原來是金魂,怪不得他會娶之為妻,金魂輔助他這樣的水鬼修煉,倒是事半功倍,金生水,倒是打的好算盤,對他來說確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爐鼎。”
玫瑰神色恍然的說道。
隨著新娘子的接近,方涯就越發冷靜下來,靜待事情的變化。
刹托滿麵春風般走上前,來到新娘子的身旁,合十雙手行禮,心情很是愉悅的喊道。
“刹托在此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大婚。”
說完,他豪邁的笑了起來,攜著不情願的新娘子向前走,時而朝著兩邊的賓客行禮。
方涯嘴角含笑,望著刹托正不斷在接近雌雄凶劍兩兄妹。
一步,兩步,三步.......行走中的刹托臉色驀然大變,腳步停頓下來,體內的鬼氣根本收攏不了,縷縷鬼氣在他的身體附近飄忽。
“莫桑,你想害我。”
刹托帶著殺意望著端坐在右方稍前案台的莫桑,指著他,直接下令,“給我捉住他。”
此言一出,坐在最上方的棺材鬼和其他的賓客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刹托的身體變化,下的命令,讓他們都在處於一頭霧水的時候。
‘怎麼回事?’
見此情景,方涯有些糊塗了,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難得他是黃瀚偽裝的人?’
莫桑也是呆愣起來,比起其他人的反應更快,站起身來喝道。
“刹托,我好心好意來參加你的大婚,你這是何意,別血口噴人,大家評評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意外再生變節。
雌雄凶劍爆起,雌凶劍的手中浮現一柄小劍,劍刃上的符紋閃動,甩手揚起,小劍朝著樓外飛去,劍體虛幻,直接透穿六角樓的消失在宴席。
同時,雄凶劍身形飛竄,手腕微抖,一柄通體青色的古樸長劍出現在他的手掌心,劍氣淩厲,朝著正在壓製體內的異種鬼氣暴動的刹托而去。
“爾敢。”
上首的棺材鬼冷喝,身上的鬼氣洶湧急射,分化成數道如離弦之箭,直取雄凶劍的命門,欲要施圍魏救趙之計。
如剛才他還有愣神,可見到這種情況,他也來不及去多想,不管莫桑如何想,也不理會莫桑是否與雌雄凶劍有沒有聯係,先擒下他們才是正理,避免進一步墮了鬼門的威嚴。
“眾鬼聽令,擒下大膽狂徒雌雄凶劍和莫桑。”
一邊說,身形一邊朝著雄凶劍而去。
‘有些意思。’
與為了維護鬼門的臉麵不同,處於旁觀的方涯卻是看見了莫桑的呆愣,有了其他的判斷。
‘這是遭人設計了,被人拖下水了,這種情況就是用水洗都洗不清。’
雄凶劍不管不顧,對正在襲來的鬼氣視若無物,長劍直接刺穿來不及反應的刹托鬼體,左手結印猛甩,一條漆黑的繩索,浮現許多詭異的符紋,愣是把剛遭受重創的刹托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