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的戲言,玫瑰你不要當真,這樣顯得你們就很心虛了。”
察素略有滄啞的嗓音響起,一道虛幻的光圈包攏住了鳩蠍,把玫瑰的氣勢擋了下來。
“桀桀,兩位,今天是水鬼王義子刹托的大婚,你們如此有些落我鬼門水鬼王的麵子,隻是他的過失之言,不如就此算了,給我鬼門些許麵子。”
棺材鬼出言勸解,事情鬧僵了也不好收場。
玫瑰略一思索,氣勢收攏起來,仿是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隻是臉色陰沉了許多。
嗬嗬。
方涯笑了笑,讓在座看戲的諸多賓客,紛紛望向他,豎起耳朵想要聆聽他怎麼辯解。
“老實說,你的話倒是說中了幾分,這段時間的交易讓我窮得很,連一份好點的賀禮都有點拿不出來,對了,聽說昆之流傳承了數百年,估計有不少寶物,不如支援一些給我。”
他沒有想方設法去解釋,正如察素的話,有時候解釋或威脅得越多,反而更顯得心虛,更何況這是事實,多說無益。
鳩蠍冷笑嘲諷。
“方少,你真是窮瘋了,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我不瘋,我隻想說出我的想法,你算老幾,竟敢編排我,是你南洋門給你膽了,還是你們師門給你膽了。”方涯冷言說道。
眾人一愣,感覺方涯的態度似乎有些鬧大的事宜。
‘他想幹什麼?’阮誌鵬有些吃不準方涯的想法。
“你,你,我,我.......”
鳩蠍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不論是說南洋門,或是說自家師門,雖然就是師門的意思,可這些話不能當眾說出來。
驀然,他直接不說話,陰沉著臉色,明白說多錯多,畢竟兩者的身份不對等。
玫瑰的臉色好了起來。
見此情況,察素那深邃有渾濁的眼眸盯著方涯,老氣橫秋的說道。
“我們是尊敬牡大人,想不到你倒是抖起威風,南洋門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嗯。
玫瑰長嗯一聲,正要說話,可方涯伸手止住她想要說的話,眼眸依舊眯成一條線,說道。
“我不管南洋門的事,但是我可以管我父親的事,根據我的調查,這幾次暗殺我的凶手就是昆長師所指派,所以南洋門不給我一個交代,那麼我就回去央求我父親幫我出手,至於後果,我就不知道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
青狼子正要咬鬼嬰果的動作停了下來,棺材鬼端起的酒樽不動了,看好戲的諸多賓客也呆愣住,察素的眼眸變得清晰起來,瞳孔緊縮成一點,曲停了......就連玫瑰也想不出方涯會說出這樣的話。
沉默,靜得讓鳩蠍心生寒冷,冷得讓他心慌。
要知道他們至今不敢太過亂來就是顧忌方牧,行事都要極度小心謹慎。
‘真的麼,假的吧?’
阮誌鵬的大腦有些超負荷工作,不斷在消化方涯的話中蘊藏的意思,更加琢磨不透。
“小輩,你可知你說的話會造成的後果,你說調查,誰知道真假,或許別人懼外門,我南洋門可不懼,不是你可以胡亂的指控。”
察素冷著聲,繼而轉向玫瑰說道。
“黑玫瑰,你就任由你家少主說出這樣不經大腦的話,外門什麼時候由一個小輩做主了。”
玫瑰雖也不知真假,但是該如何說話,她倒是分得清楚主次,就算是方涯在此刻胡說,她也會暫時偏向方涯。
“要真是如我家少主說的話,那麼昆長師真敢如此做,少主是代表不了外門,但是牡大人不會放任任何一個敢於暗殺少主的人或勢力,你還是好好調查一番昆之流,隻要你們認真查,估計昆之流的動向瞞不了你們。”
聞言,鳩蠍的手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很快就停了下來,強製冷靜,可惜有些晚。
察素在心中咯噔一下,鳩蠍下意識的動作根本瞞不住分神留意他的諸位賓客。
‘難不成,他們竟敢這麼胡來。’察素在心中嘀咕著。
他笑了起來,打著馬虎眼。
“我們會查這事,不過很有可能是別人的嫁禍,事無絕對,暗中記恨我南洋門的勢力不少,可能是給潑髒水了。”
方涯冷笑著。
“是麼,那我就靜待你們給我一個什麼回複。”驀然間,一個聲音仿是洪鍾巨響在眾人的心田,透過六角樓的諸多陣法把聲音滲了進來。
聲音一出,令眾人心神一肅。
聲音赫然是方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