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肯望了眼因門外的異樣走出來的下屬,使了一個手勢,示意直屬第三局的下屬離開,可他本人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臉上仿是帶著笑臉般,直視著方涯。
“當然,我們第三局可以不管這件事,不過,我們第三局的態度是希望不要鬧得太大,不知方少能否給我一個準信,好讓我回去複命。”
方涯停駐腳步,站在陀肯的麵前沒有立刻回答,眼神直視著陀肯,瞳孔一動不動仿是在打量什麼。
陀肯有些琢磨不透,眉毛下意識微微一挑,動作幅度極小,常人根本觀察不出。
“方少的意思?”
方涯露出笑容,這笑容令陀肯甚是心生餘悸。
“看來最近第三局的諸事順心順意,你這是警告我,還是嚇唬我,真當你第三局需要讓我忌憚三分,你以為我是那些畏懼鄭家勢力的散修一樣畏懼鄭家,還是當外門提不起屠刀令,我的事情也要管。”
說著說著,他的笑容消失在臉上,越發令最近心氣有些膨脹的陀肯之心沉入某些不好的回憶傳聞。
心越發冰冷,如同墜入冰淵,有些徹骨寒氣滲入他的骨髓。
屠刀令,這是南洋的禁忌稱呼,是殺出來的赫赫威名,以往死在屠刀令的人或勢力,不知凡幾。
“不,不,方少你多想了,我決沒有這般想法。”
陀肯忽然想起了外門的實力,又想起了麵前之人的身份,語氣客套了起來。
“那你還不走,還留在這裏。”方涯冷聲喝道。
由於外門的一場秀,使得第三局的行事便利了許多,在散修中樹立了一定的威勢,加上山獅有意引導士氣,由此也造成了第三局的許多人的心飄了起來。
陀肯手掌握緊,強忍心底泛起的恥辱感,轉身準備離開。
‘看來我也要建立我的赫赫威名,給個準信,嗬。’
方涯的心中一動,眼神搜索著,張口上下一合,凝成音線。
之所以遲來,他就是在等待某個護衛,雖不知暗中跟隨自己的‘毒玫瑰’,也是方牧麾下最著名的四鷹犬之一,究竟身在何處。
不過,他可以肯定一點,毒玫瑰必是時刻關注自己,凝音成線的行為也一定瞞不住她。
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廊道,虛無縹緲,根本發覺不出從那裏傳來。
“誰,是誰?”
駐足不前,陀肯擺出防守的架勢,體內的力量在洶湧,仿是一觸即發,衣袍內的飛出一把綁著小鈴鐺的匕首,環繞在他的四周。
鈴鐺在細微震顫,奇異肉眼可見的音浪在空氣中傳蕩。
“小把戲。”
隨著銀鈴般的笑聲說著,驀然,陀肯的身旁浮現一絲絲黑色的氣體,速度極為快速,宛如旋渦般彙聚,在他的麵前形成一朵嬌嫩的黑色玫瑰花。
氤氳繚繞。
怪異的美,卻讓陀肯深深震驚,饒有準備的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這朵如雷貫耳的黑玫瑰慢悠悠飛向他的身體,禦使的匕首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二者的差距太大了。
黑玫瑰入體,陀肯的嘴唇立刻多上了一抹黑色,心髒紮著一朵黑玫瑰花,在心中生長,吸納源源不斷的血液,臉色漸白。
渾身無力,他再也站不住。
嘭的一聲,他倒在藍絨晶絲的地毯上,雖然有些柔軟,但他卻感覺到硬邦邦,體內的力量在流逝,供血不足,身體越發冰冷。
匕首倒在地上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響,就在他的眼前,繼而匕首仿是受到某種吸引力,朝著背後飛去。
他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