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傳來一女聲驚叫,早前聽到異響走來查探的一個無辜的女服務員抬頭看著從天而降的鋒利玻璃,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
身死當場,血液流淌在地麵,滿地玻璃渣子。
“報......警......馬上去報警。”
稍走在後麵的大堂經理眼露驚恐,呆滯在原地,好不容易回神過後,脖子哢的一聲,偏頭說道。
不一會,酒店出現一陣騷動。
夜色中也飛了一個奇異的身影,不斷在接近破碎的窗戶。
身影不大,很矮小,薄如一張紙,借著夜色的掩護,下方的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發現,那是一張紙人,畫滿了奇異的符紋。
它停在窗戶前不久,奇異的陣勢一溜煙飛入客廳,繼而湧入跗骨釘上麵,跗骨釘宛如遇到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融成奇異的符紋,另一枚始紋。
始紋如有靈性般,朝著散落滿地的血液蠕動,相容於血液當中,閃爍著細微的光暈,不斷沉寂下去。
......
四方墓場中樞。
黑棺再一次打開,蒼白的手臂搭在棺槨邊沿,方涯從陰森的陰氣中支起身子,身體極為詭異,露出的肌膚仿是蛇類脫皮一般。
細薄的皮掛在他的臉上,抬手,手臂的血色近乎為零,灰色的肌膚帶著一些晶瑩的虛幻感,手指微曲,食指曲折,結出奇異的法印。
陰心竅光芒閃爍,勾勒出來的祭壇,心髒散發出奇異的波動,禦使黑棺的陰氣凝成雙重的陣勢。
一上,一下,氣息競相不同。
其中一道陣勢化作流光飛向牆壁下方的‘汙血花’,血光浮現,一道較之酒店的汙血化身再次出現,順著甬道離開。
剩下的陣勢朝著設下重重封印的封壺而去,突破重重封印,再次進入奎的封印空間。
“小子,你又來幹嘛?”奎的語氣沒有給他一點麵子,神情非常不爽,冷諷一聲。
“你的對頭找上門了,我想問一下始紋......”
對於襲擊者,他沒有百分百確定是昆之流,但是不妨礙他在奎的麵前,直接把這個鍋栽在昆之流上麵,借此多了解始紋。
“小子,你莫不是在唬我,這點小伎倆可唬不住我。”奎對方涯極為缺乏信任,語氣毫不掩飾他的不信任感。
方涯沒有說話,抬手凝成匆忙記下的始紋細節,盡量完全展現出來。
“行了。”奎的眼眸深深縮成一點。
......
黑棺內的方涯陷入沉思。
“具有始紋的法器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舍得用來襲殺我的化身的勢力卻不多,汙血降在南洋是出了名的有汙穢法器的威勢,可以說用一件少一件。
始紋......是昆之流麼,動機十足,真是昆之流的話,他們這般做欲意為何,顯露在外是汙血化身根本瞞不住他們,為何要襲殺一具化身,這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有什麼好處?”
他重新躺下來,陰氣宛如觸手般卷上棺蓋,再次合上。
在他的腦海有重重迷惑,許多事情想不通。
“還有我的氣息,能有機會收集到我的氣息之人,外人根本沒有這個機會,我也非常謹慎,能不被我察覺隻有是一點一點收集,那麼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外門的門徒並多次與我接觸過,會是誰。”
三英會的人,桑,巴,爾考......凡是與他相處較多次數的人都一一在他的腦海深處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