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上一代的地位和實力相當,雖不是同一師門,相互的關係有近有遠,但方涯這一輩的人卻是統一互稱‘師兄弟’之類。
至於鍾鼎能否幫他找到線索,他沒有太過在意,這些話僅是客套話而已。
“如有什麼線索,我定不會吝嗇報酬。”方涯笑著說道。
然後,他與鍾鼎隨意閑談了幾句。
不一會後,鍾鼎就與他告別,朝著遠處的玉塔方向而去。
在鍾鼎離開不久,拱門浮現一道如水流般的光芒,繼而門壁上的花紋暗淡下來,光芒消散,同一時刻,門前的士卒交錯的長槍回籠。
它們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猶如傀儡一般,遵守它們的守衛職責,讓開一條路。
他穿過拱門,來到門前抬起手指就要敲門,不等他敲下去,門霍然就打開,露出了屋內的景象。
方牧坐在一個滿是奇異的花紋蒲團,在他的前方漂浮著一卷畫軸,白色的卷紙,揮灑的墨汁宛如鐵筆銀鉤,灑落在卷紙之上。
咋一看,這幅畫作就如同是小孩塗鴉般的作品,可看久一點,方涯的整個人心神就沉淪在了進去,耳邊響起奇異的聲響,可他就是聽不清楚,似是遠在天邊。
眼中的世界在一瞬間僅有黑白,黑色的軌跡仿是某一種奇妙的道韻,令人心神向往。
嗯咳。
一聲咳嗽,直接在方涯的腦海炸響,宛如清晨的暮鼓晨鍾,響徹在這一片黑白的世界,叫醒沉淪其中的人,如同喚醒熟睡的人一般無二。
站在方牧前方的方涯在眼眸重新清醒的一瞬間,身體再也保持不住,一滴血液滲了出來。
這一滴血彷如預兆,整個身體化作一灘血水滑落在地上,又是受到某種約束力,根本沒有向其他方向流淌,僅是占據一個位置不動。
日升月落。
眨眼三天過去,方涯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而方牧則是一直保持同樣的姿勢,看著眼前的畫軸,眼眸的符紋不斷變化仿是推演什麼。
時而,他的眼眸露出明了,就像是一個學者終於解開了某種難題,時而,他的眼眸陷入迷茫,似是有什麼想不通.......
“不應該,我的符紋推演錯了一個,那為何我煉製的降頭會成功,降頭的養方沒有出錯,奇了,奇了,奇了......”他小聲呢喃著。
“不,也不算是錯,應該用人驗證一番。”又是盯著畫軸看了一會,他似乎多了一絲是懂非懂的眼眸,小聲說道。
在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前方血水散發出來的血腥味淡了許多,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香味。
血水湧動。
不一會,方涯再一次恢複他本來的麵目站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有再去望著畫軸。
“來找我什麼事?”方牧輕聲的說道。
方涯一屁股坐下,席地而坐,托著下巴望著方牧,眼角變得狹長,“我之前去一趟閩龍,可你不在,我隻能來找你的化身,我來肯定是尋求幫助。”
“幫助?南洋神秘界那一個人不是在襲殺中度過,你的真身有我的一道秘術護身,想要尋找襲擊你住處的勢力找黑蠱就行,那還需要親自找我,些許小事。”
方牧的話語似乎有些不滿,住所被襲擊一事並不放在他的心上。
“我不是因之前的事情,而是因我真身的秘術護身。”方涯說道。
“秘術護身,怎麼一回事。”方牧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