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陀肯的簡述,方涯對三人有了簡單的了解。
監獄長是最高長官,可由於修煉緣故,並不會去管理黑山監獄的具體事務,而監獄事務官則是整座監獄運轉的管理者,身邊的秘書就是協助他。
對黑山監獄最了解的就是眼前的兩人,如方涯挑選人選有任何問題,谘詢兩人即可。
簡單寒暄一下,方涯對監獄長是一個態度,對另外兩人則是另一個態度,僅是普通人,他隻是點頭示意。
“直接帶我過去,不用浪費時間。”他直言說道。
客套過後,他並不想浪費時間,監獄長的實力也僅值得他客套一會。
監獄事務官看了一下監獄長,在見到監獄長輕點頭顱的示意下,他伸手示意著,走在前方帶路。
“那好,這邊走,人犯已經準備妥當。”
一行人入內。
......
巨大的操場,人山人海,足有三百多人穿著囚衣蹲下身子,雙手放在伏低頭顱之上,在一群持槍的軍警寰視下,老老實實蹲在水泥地上,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高空俯瞰,隊列分布十分奇怪,仿佛是按照某個種類劃分,涇渭分明,某一部分人多一點,某一部分人少一點。
人販中有人在低聲交談,不時有人小心翼翼抬頭前方的石階台。
“老大,怎麼一回事,怎麼今天會休息的時間聚集這麼多人,連那些A區的人都來了,之前可從來沒有過。”耿南隆長著一副眉清目秀的樣子,帶著一絲迷糊的說道。
被喚作老大的人偏頭望向另一群人,這一群人有著明顯的差異,不但是人數最少,身體狀態更是最好,養得肥肥白白,一點都看不出是監獄的樣子。
“看來,中彩票活動又要開始,這一次連那些肥羊也免不了,有些意思,我倒是喜歡看著這些跋扈的肥羊讓人挑中會是怎麼一個樣子。”
入獄快八年的他,說出來的話仿佛有些期待。
“什麼意思。”耿南隆有些糊塗,作為入獄不久的他,對於黑山監獄的情況還是不甚清楚。
“小子,你就祈禱吧,在諸多黑山監獄老人有一句傳言,入得黑山,從來沒有那一個人犯是正常出獄過,唯一的出獄就是給人挑走。”監獄倉霸,即是獄霸,他帶著一些恐懼的說道。
“挑走,什麼是挑走,為什麼沒人正常出獄過,不是有人判了九年,有人叛了十五年,會不會挑走就是出獄,老大,你可別嚇我。”
耿南隆聽不懂,越加迷糊。
“別問我,我也不清楚,隻知有一個這樣的傳言,挑走就是出獄,你就別想了。”獄霸對於耿南隆的話嗤之以鼻。
畢竟是入獄多年,雖不知挑人的實情,在看到被挑走的獄友,他也有一些許是不靠譜的猜測,諸如什麼人體實驗小白鼠之類。
但有一點。
他很確定,那就是每年次數不多的挑人活動,即是監獄犯人口中戲稱的中彩票活動,絕不是出獄,每一次挑人準則都是毫無根據。
在他的認知中,過往挑中的人,有不少人是判了無期徒刑,被挑走了可再也不曾出現過,既然是無期徒刑,挑人走是出獄這一說就屬於無稽之談。
要說一個人兩個人還可以歸結於特殊情況,但是人數過十就絕了特殊的情況一說法。
至於挑人的實情,他也不清楚。
不知不覺,議論聲有些大了起來。
“安靜,不準交頭接耳。”一個高亢的聲音從喇叭傳遍操場。
嗒噠。
腳步聲在接近。
操場邊緣位置的人犯聽著腳步聲,有些好奇的偏頭張望,見到了六個身影沿著有些脫色的廊道,來到前方的石階台。
站在石階台的方涯環視下方人犯,有些貪婪地抿了抿嘴唇,望著下方各個陰氣飽滿的人犯。
‘這麼多人,要是都給我多好,足夠讓我四方墓場的屍身陣眼再也不缺了。’
他的眼睛都要變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