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情都不用他操心,讓他沒有一點父親的成就感,沒見過一次方涯仰慕的眼神。
也正是如此,有時候他也琢磨不出方涯的想法,某一時期,他還曾想過方涯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
甚至他利用降頭術,施術觀察,多方麵探查,得到一個結論。
方涯就是他的血脈。
對於方涯的表現,他隻能總結成是賦異稟,是他的基因強大。
他也不是一個能會道的人,喜歡講一些大道理,為了讓方涯能夠更好成長,認為多吃一些苦頭有助於今後的路子,走得更為平坦。
“對了,刹的本命降當作安慰讓給我,估計你收起刹的屍體身上隨身帶的東西,也有不少的價值,雖不是我殺,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吃了苦頭,也要有甜頭吧。”
方涯道。
他想要爭取刹的戰利品。
“這個戰利品,你不會還跟我搶吧,還有你跟他什麼仇,什麼恨,一點都不顧忌你。”
方牧思索一會,對於方涯的話,他感到還是有一定的道理,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道。
“行吧,給你了,至於他對我是什麼仇,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我跟他有一次衝突,我傷了他的本命降,讓他的本命降從初入寶降,掉下靈寶降......事而已。”
起關於與刹的仇恨,講述了一些他知道刹的事情,的時候顯得極為輕鬆,仿佛是事一件。
方涯卻明白,本命降就是一個降頭師的根基,傷了本命降,打落一個層次,就猶如是斬斷修行的前路,讓人失去更進一步的可能。
這種傷勢近乎是無解,能修複本命降的辦法,每一種都是極為珍貴。
譬如,以外門或是南洋門這等大勢力,才有那種底蘊有一兩種辦法治療,但是要想兌換出來,根本是難如登。
以方牧的‘身家’,或許有可能,有機會得到。
換一種法。
好比如刹,一個有望成為降頭大師的門人,南洋門都不舍得浪費用珍藏的底蘊去治療他。
辦法之珍貴,由此可見。
正如如此,刹才更加絕望,對方牧的恨意在心口中難消。
尤其是一個本是大有前程的人物,有望成為降頭大師,這種仇恨更為擴大。
所以,刹對方牧的仇恨,不言而喻,比普通人中的斷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一般的仇恨還要深。
不過,對於方牧的態度,方涯不覺得奇怪。
世界從來都是如此,勝者為王。
他算是弄明白了刹的行為,有這種仇恨,換做是他,他看到仇饒兒子,他也會想辦法折磨,並殺掉。
這樣才會讓他的心裏好受一些。
不然仇恨總是堆積在心底,人不是慢慢步向自我瘋狂,就是找某一個時機去發泄出去。
方涯走到鬼降的麵前,走得並不快。
每一步踏出,還有一陣細微的抖動,身體的殘餘毒素,還是對他的身體有一些影響。
在方涯走向鬼降的時候,鬼降抬起頭,露出一絲怨恨的目光,裂開嘴唇,露出尖利的牙齒。
隨後。
它見到方牧的身影,看到冰冷的眼眸,又是一哆嗦,連忙掩飾下來。
走到鬼降前,方涯抬起鎮魂釘,直接插入鬼降的靈蓋上,捆住它眼眸,從包裏取出一條符咒紅繩,纏住它的全身,放入包裏。
“我想用鬼降作育種,去養我的本命降,行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