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灰袍連笑,聲音十分艱澀,更有些刺耳,似乎喉嚨處出現某種問題一樣。
“子,你當我是白癡麼,本來我是不想殺你,隻是越看你這張臉,我就越氣,總是讓我想起某些不好的回憶,忍不了。”
灰袍抬起頭,終於露出了他的麵孔,臉龐滿是褶皺,皮肉如同鬆垮的肉條一樣,更有一些細膿包,十分讓人惡心。
在他的臉上很難找出正常饒五官,除此之外,隻有一雙渾濁的眼球,較為明顯。
對於灰袍的不好回憶,方涯是不關心。
隻有一句話是想對灰袍,‘忍是地至理,怪不得你成這個樣,一定是你不會忍,不如回去在忍一下。’
不過,方涯隻會在心中誹謗一句,他還不想去刺激灰袍。
至於灰袍的不好回憶,會牽涉到他,隻有是方牧犯下,因為方牧和方涯兩人長得挺像。
這是另類的愛屋及烏。
“前輩,你要泄憤,你可以去找那個讓你留下不好回憶的人,我這種輩,你們這些長輩應該長點心,多一點寬容。”方涯著。
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打開包,取出鬼降,鬆開綁在鬼降的布條,拔掉它頭頂的鎮魂釘。
下一息。
空仿佛被吸走了所有光線,漸變昏暗,慢慢形成漆夜般的黑暗。
“我的心早就丟了,喂了我的寶貝,你要怪就怪你那該死的父親,是他害死你,記得下去後,跟閻羅是我‘刹’殺你,讓你做一個明白鬼。”
灰袍的身影漸漸變淡,化作黑煙消散在黑夜鄭
‘這是......幻術結界?想不到他一個降頭師會有這種秘術。’方涯看著附近漸漸模糊的身影。
他想起之前看過的‘法術百科’,就有關於日出國陰陽師的結界法術描述,和灰袍施展的秘術很是相像。
隻是,他不知道,以他的見識,還不能判斷灰袍的法術是那一種類型。
畢竟神秘界過去這麼久,世界又大,各種法術有失傳了成為秘術,又有新法術被創造出來。
方涯手在結印,體內的降氣在快速消耗,禦使脫去重重束縛的鬼降。
‘嚶嚶嚶.......’
鬼降口中傳出嬰兒的笑聲,充滿了邪性,眼眸上滿是血痕,化作成人手臂高度的身體,隨後轉向方涯,身形一閃,來到他的麵前,抬手向前一擊。
嗤嗤嗤......
它的手掌仿佛被某種具有腐蝕的液體,腐蝕了半隻手掌。
“鬼降,想不到他留給這個降頭給你護身,許久不見,那我要先討一點利息,滅了鬼降,再殺你。”
黑暗中,傳來了灰袍‘刹’充滿怨恨的聲音,似對鬼降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灰袍‘刹’話之際,鬼降的頭,轉過一百八十度,用它那邪惡眼眸盯著方涯,露出一抹詭異的陰冷笑容。
它的頭伸長了,徑直咬在方涯的手腕上,讓他的手腕浮起一條條血管,彷如有血液在流動,補充它的消耗。
隨著血液流入到鬼降體內,它被腐蝕的手掌,瞬間恢複原狀。
體內的血液流動速度很快,連心髒的供應不過來,迅速讓方涯的臉色略顯蒼白。
那是他的失血過多。
方涯一開始沒有阻止鬼降的動作,畢竟失去鎮壓的鬼降還不是他能夠禦使,不付出一些代價,平息它的怨念,他根本禦使不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