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打開盒飯，坐在凳子上，吃了起來，沒有在意拍動作。
不知為何，潘有一股衝動。
他有種感覺，如果離開，他就會失去人生最重要的東西，這感覺來得很詭異。
神使鬼差下。
他拿起一個茶壺，青灰色圖紋，古樸，細長有彎度的茶壺嘴，壺蓋上有紅跡，很是詭異。
整體看上去，茶壺是一個老物件。
當他拿起茶壺時，心底的衝動更加明顯，好似第一眼看見，它就注定是他的東西。
欲望的衝動。
端倪了好一會。
“怎麼了，看上了。”攤主戲愚道。
潘想要打開壺蓋，卻發現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打開，就像是一體，粘的死死。
“潘，輕一點，弄壞了就算是熟人也要賠。”攤主看著拍動作，提醒一句。
“叔，你的茶壺打不開，怎麼回事，你這假貨也太假了。”潘道。
“怎麼可能，我去收貨的時候檢查過，給我看看。”攤主放下盒飯，道。
潘把茶壺放在桌上，讓攤主自己拿，久在這一帶出沒，關於古董的規矩，他還是清楚。
規矩一，不可直接過手古董。
攤主先是用拿出紙巾擦手，擦去手上不心沾上的油跡。
認真擦拭三次。
他拿起茶壺，捏著壺蓋，提起，很容易就打開了。
“潘，你是閑著沒事逗你叔，你叔老了，經不起你的玩笑。”
聽到攤主的冷諷，潘尷尬一笑，但他心中卻有狐疑，剛才的感覺絕對沒有錯，他是用力了，還是打不開。
‘難不成真是我的錯覺，昨晚擼太多了，有幻覺。’潘暗自琢磨。
攤主放下茶壺，拿起盒飯，又吃了起來，再不吃飯菜就涼了，不好吃。
“叔，跟我一下這茶壺，有什麼典故，你們不是最喜歡老物件都有故事。”潘笑道。
攤主好奇的看了眼潘，正想要現編一個典故，忽然想起潘也是混這一帶，他的胡謅不管用。
話到嘴邊，收了回來，沉默一會。
“要典故，茶壺確有一個搞笑話，一個月前，我去收貨，茶壺舊主人竟這是神燈，裏麵有燈神。”
攤主笑了笑。
“我也算活了不少年頭，竟被缺做三歲孩，想騙我，也不編好一點，還神燈，我還是燈神呢？”
潘笑了。
“叔，給個實價，我看上這東西，感覺有種緣分，別給我整虛的。”
攤主奇怪地看著潘，認識他都有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聽他想要在街上買一物件。
“看上了？”
潘道，“對，不過太貴的話，我就不買，我知道一些你們的行情。”
當他不買的時候，他的心，很不舍得，像是在流血一樣。
難受，想哭。
感受根本無法壓抑，心緒來得莫名的快，就好像不是原來的自己。
“行，大家都是熟人，叔就賺你一點辛苦費，這個數。”
攤主伸開五指，沒有明。
潘也不傻，一邊掏錢，一邊道，“行，叔果然大方，就五十。”
遞給一張五十塊。
攤主臉上肌肉抽搐，本以為他夠不要臉，想不到潘比他還不要臉。
五十塊，神奇的五十。
這一條街，沒一件是少於五百，大部分都是過千，乃至上萬，十萬都不止。
攤主沒有話，搖手，明晃晃的五指。
潘麵露難色。
“五百？”
感謝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