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聲音基本恢複了,本想試試用心操練了很久的“廚藝”犒勞一下江宸言,感謝他這麼多天裏來的照顧,結果他的日程似乎忙碌到分秒必爭了。
於是四天都沒有見到他,也沒有電話和短信。所謂“三日不見,如三秋兮。”的那種酸味倒是也有點上來了。
周五回公寓的時候意外地見到他在,之前沒有和我打過招呼要來,我在外麵吃了飯也沒有買菜。走近的時候才發現他是睡著了,襯衫扣子歪歪斜斜地解開來了,領帶鬆散,臉上有明顯的疲態。
他一直是很注意儀表的,這樣的情況,是公司的急事了吧,現在睡得香甜,但大概睜開眼還能看到他眼裏的血絲。我有些不忍。身在他那個地位,不是說錢夠了就可以停手不賺過自己的小日子的,他對於自己的家族總背負著責任。
我去廚房下了碗麵,蓋上個雞蛋,應該還算過得去。端出去的時候他倒是醒過來了。
“謝謝。”接過麵,他吃的有點狼吞虎咽。
“你最近是為什麼事忙呢?公司方麵遇到困難了?”我有點小心翼翼,千萬不要觸到了他的痛處。
果然江宸言皺了皺眉,“林安,沒事的,是公司訂單和融資方麵的事,有些麻煩,不要緊,會好的,就是最近有點焦頭爛額,估計不能常見麵了。”
不常見麵沒關係,要緊的是江宸言你應該和我分享你的苦與樂,我不想隻看似無辜柔弱地站在他的庇護裏,什麼事都做不了,至少我可以傾聽。男人有男人的苦悶,不會因為在女人麵前談及而讓這個女人失去對這個男人的信賴。
“如果你可以和我分享你的挫折,隻是對我的一種嘉獎,把我劃入了你的心理距離內。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正如我也相信你一樣,就算麵前是多麼尷尬的困境,我也信任你,和你一起走過去。”
“行了,林安,你別文藝調了,你的口才很好,我投降。”江宸言歎了一口氣,估計看我眼神堅定,宛若是為了正式打入基地組織來的發誓,“江氏的企業本身沒有什麼題,資金很充沛,運作良好,嗬,出問題的是我自己和朋友合夥開的小公司,有些不能周轉進死胡同了,最近又金融危機的……”
我有點好奇,江氏不錯的話,自己的公司怎麼突然周轉不來了?難道最近資金都投到大項目
裏去被套牢了?不能用江氏那邊的閑置資金填補另一邊的漏洞麼?
當時的江宸言很疲憊,我也沒有再多問什麼。
結果第二天在我要求下去他那個出問題的小公司時才知道了大概。
另一個合夥人是周延。一見到我開始沒認出來,畢竟墨鏡假發的。
愣了一會兒才花著張臉移動了過來,“哈哈,林安啊!我未婚妻和我都很喜歡你啊!快點來進駐我們公司做形象大使吧,一定能立刻緩解我們的困境,哎,老板真是的,這麼好的資源都不懂得優化配置……”
周延一直是個樂觀愛搞笑的人,但他今天試圖調節氣氛也不盡人意,自己笑的時候也帶了點沮喪,一打聽才知道這公司裏的投資是他的老婆錢,本來爭取這個老婆家人的同意就夠嗆,要是再事業失敗的話……
“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我可以來代言,如果真的能幫到你們的話……”
“你聽他胡說,沒有什麼大事,林安這不是你插足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了,我們公司是做橡膠的,你要代言什麼?完全和娛樂圈能代言的不沾邊。”
江宸言還是秉承他的“事業方麵的問題我自己來解決”的宗旨,我也隻好事後在和周延碰頭探聽情況。
“他家裏肯定有讓這個公司周轉的資金啊?為什麼不從家族企業那邊抽調部分來呢?”
周延搖了搖頭,“不是那麼簡單啦,江boss也有過意氣風發的嘛,那時候我們一起回國他很不願意接手家族產業的,他父親是太強勢了,boss不願在國內上學就是要擺脫這個老爹,結果回國還是要受荼毒,伯父一直不相信boss的能力的,一直說‘沒有家族企業的蔭蔽,你根本什麼都做不出來’後來我們就商量著自己開了這個公司嘍,資金都是用了我們當時在國外炒股投資贏來的第一桶金,運作和疏通關節也都沒求助江氏,也是boss憋住口氣要證明自己吧,你可千萬別勸他去投奔江氏,那樣太傷他自尊了,也就直接證明他輸給他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