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俊自然坐在上首,陳梅和吳楚楚分坐兩側,趙育成卻隻有坐末座的資格,至於之前那個青春痘姑娘卻連門都不敢進,這裏麵自然沒有她地方。
又閑聊一番聽陳梅了些得趙禦秋指點的往事,話題終於引到正規上來,這也是旁邊趙育成抓耳撓腮想要了解的內容,再弄清楚之前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突然成了這個年輕子徒孫輩,這已經不是受刺激的問題了,實際上喝茶的全程李英俊他們談笑風生,趙育成都有些傻愣傻愣的。
陳梅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心性要強,如果不趕緊給他解了心頭疑慮,搞不好回頭得大病一場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李英俊年紀和輩分加起來,的確有些太刺激人了,隻有與之相匹配的醫術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李師叔,來慚愧,關於這位姑娘的脈象症狀,還是我和育成暗中商量之後才明確出來的病因,可既然是心火較縱造成土氣橫溢旁壓肺金的話,為什麼不選用引導肝氣疏土之法治療呢?還請師叔賜教!”
看熱鬧的吳楚楚也在旁邊點頭,中醫她雖然不懂但起來卻跟修行出於同源,起碼五行生克都是相通的,對於脈象反應出的氣機上的表現,她也能夠理解;
另外李師兄真的好神奇啊,不但隻用一味蟬蛻便真的將她嗓子治好,而且連陳梅這樣的河東名醫都是他醫道上的晚輩,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果然跟著李師兄有很多熱鬧看!
李英俊聞言擺擺手,之前還跟趙育成有不是他長輩憑什麼指點他,現在好了,竟然真成了人家長輩,那再端著就有點不合適,當即笑著道:“其實這並不複雜,各種中藥常見的藥性都是前人摸索總結出來的,其中不少都跟所用之物特性有關,這一點沒疑惑吧?”
陳梅趙育成師徒都聞言點頭,這是最基本的識藥,對他們而言就是常識自然不難理解,不過倆人眉間的疑惑未消,顯然依舊沒明白問題關鍵所在。
李英俊想了想道:“蟬蛻的常用功效咱們就不了,咱們來源,蟬蛻是金蟬破土而出後蛻變成鳴蟬之前所留,作為中間過渡,其正好具備土金兩種屬性,確切的,蟬蛻最大的藥性,其實應該是破土從而鳴金!”
到這部分吳楚楚已經完全聽不懂了其中道理了,趙育成則是似懂非懂,好在還有個對醫術頗有造詣的陳梅在,聽完這些後他若有所思,跟著猛然鼓掌道:“破土鳴金?!好一個破土鳴金!李師叔對藥性的理解和掌握,真的讓人高山仰止啊!”
出這番話陳梅還有些暗自感歎,心道果然是李師叔的風采啊,簡單直接甚至有點粗暴,可所走的路子卻比常規醫術簡明許多,跟他貢獻出的資料內容一樣,明明都是很簡單的道理,可如果不被他點破,旁人怕是如何都悟不到!
撚著呼吸琢磨著整個思路和結論,陳梅越來越興奮,興奮到搖頭晃腦有些忘乎所以,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徒弟那無比幽怨的眼神。
“妙,妙不可言!”好半陳梅還是有些激動的感歎著:“能得李師叔今這番指點,又夠我好好琢磨許久的,也能更好理解藥物病理的陰陽五行辯證了,多謝李師叔!”
罷誠懇的衝李英俊拱手行了個謝禮,他才想起自己徒弟似的,按捺著興奮道:“育成,你還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嗎?也罷,你傳統醫理掌握的已經可以,但卻有些過於沉落窠臼,有時間也該讓你學學李師叔傳下的陰陽顛倒顛和五行妙用了!”
趙育成大臉懵逼,心道師父你的什麼啊,至於這麼吹捧這個家夥嗎?就算他真有些水平也用不著這麼浮誇啊,咱們又不用巴結他在京城的關係。
陳梅不知道他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沒理會他臉上的幽怨,清清嗓子道:“正如李師叔剛才所,其實其中道理十分簡單,隻是咱們太過終於藥性病理本身,而忽略了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這就是李師叔的厲害之處啊!”
又要吹捧!趙育成覺得自己快要聽不下去了,師父老人家今怎麼這麼不矜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