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的南詔還處在盛夏時節,可是那樣默默的坐在輪椅上,一聲不吭的女卻讓人看了,不禁心酸;待看那張容顏盡毀的臉更讓人遍體生寒。

“娘娘,您還是吃一點吧。”小黃鶯依舊盡職盡責的堅守崗位,努力的勸著這位主吃東西,可是那輪椅上的人好像靈魂出竅一般,不聽不聞,不理不動。

勸了一會,小黃鶯自然之道又是無效了,大概也隻有等陛下來了,才能讓這位主吃兩口東西。每次見他們這樣一個喂一個吃,本來該是夫妻恩愛的場景,可是在這兩個身份特殊的人身上卻顯得那麼悲涼,陛下的表情更是複雜的讓人糾結,見者心酸呀!

皇宮果然是個大牢籠,可是誰又逃得出去呢?自己也還不是深陷其,自身難保呢。

小黃鶯還在這裏小小的哀悼一下,卻沒有注意到牆角處一個躲閃的小公公(女尊國沒有太監,這裏的公公隻是一般的男仆,關於原因前麵已經講過,不贅述)的身影。

那小公公長的眉清目秀,煞是討人喜愛,隻是眼射出的光芒怎麼看也不單純。

“苗一,還有人在行動麼?”顯然,在宮牆外的某個地方,有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小公公。

“回主,好像是洪幫的人。”這個洪幫也是包括魅影在內的幾個十分強大和神秘的組織,旗下分舵雖然不多,但是辦事效率很高,幫主也是手段了得之輩,沒幾個人敢得罪。

“看來苗一也有不確定的事情呀。”

“屬下,屬下…”苗一一看自家主的樣,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嗬嗬,沒事,洪幫怎麼說也是大幫派,有神出鬼沒的,不清楚也是自然。”上座的人擺擺手,繼續細心的盯著眼前的一個水晶球,眼神自動的被輪椅上的那個受傷的醜八怪吸引了過去;當焦點轉到醜八怪身上的時候,男的目光甚至透露出癡迷的神色。

——時間地點轉換——

“他怎麼說?”

“嗬嗬,你還真著急呢。”話語的主人一身紅衣,襯得十指修長,骨節分明,說要成為手模也不是沒可能的。

“他怎麼說?”冷一一如既往的冷,但是那份擔心卻還是沒有很好的隱藏。

紅衣男看在眼裏,默默地,眼底湧起一層複雜的神色。冷一,始終如一的冷,但是你現在這樣的為她擔心,到底還是動了心。

是呀,那樣的女,如斯的耀眼,走在哪裏都是熠熠生輝的模樣,如何能夠忽略,如何能夠不心動?

回了個神,紅衣男笑得依舊慵懶,“放心吧,除了臉,楚思將她照顧的很好。”的確,細心周到,讓那個女人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又如何呢?愛情這東西,又是連容顏都無關,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如何下手?”冷一滿心掛念的隻有宮牆內那個容顏盡毀的女人,語氣不免透出了焦急。

“時(前半夜11時至1時)安寢,醜時熟睡(午夜1時至3時),寅時(後半夜3時至5時)正好!”

冷一眼睛一亮,的確,寅時,十二個時辰人防備最低的時候,更是快到了天大亮,宮廷守衛換崗的前夕,這樣的空當怎能不利用呢?

“好,寅時。”

————寅時,南詔皇宮——————

人生 命運

品沉浮 知進退

飲湯裏魂 觀杯事

一支獨秀芽

二泉映月水

溶綠雪身飄舞

清苦盡甘露來

淘棄滄桑孤悶

散汲啜神韻肌骨輕

盯著眼前的早已冷卻的茶水,毀容的女人始終睜著眼睛,一動不動,月色照人,好似鬼魅一般,讓人膽寒。

“來,跟我走。”尚顯稚嫩的聲音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威嚴,但是又好像怕嚇到了眼前那單薄的人兒,不經意的透露著溫柔。

許久,當那聲音的主人覺得手臂都有些麻木的時候,霍然的,女伸出玉指搭在他手上;暮的,他們就出了進入了難以發覺的隧道,隧道口嚴絲合縫,沒有了一絲痕跡。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

心滿是悔恨/你說你嚐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