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著找著,那黑洞洞的屋子的牆壁上,就會亮起一盞油燈。
這個時候,我看到牆壁邊上擺著一張桌子,兩邊各有一把椅子。
隨後,就有個男人從黑暗裏走出來,然後坐在桌子右邊的椅子上,衝著我“嘿嘿”地笑。
我看到那個人的頭上有個血窟窿,後腦勺都被掀開了。看那樣子,好像是被槍打的。
見了這人很害怕,我就後退到黑暗中,躲著他,四處奔跑。
那個人也不追我,我聽到他好像在,這裏是我們的洞房,你還想往哪裏逃。
跑了一圈兒,我又轉回到那人跟前。
那人一把抓住我,但是他又像是觸了電一般,把我甩開,而且,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每晚上,我都做這個夢,雖然每次的情節不盡相同,但是都是進入那間古怪的屋子,被一個頭上帶有血窟窿的男人追趕,最後,他接觸到我的時候,都像是觸電一樣離開。”
我聽後,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蔣敏肯定是被古墩村的某個不幹淨的東西給勾魂了。晚上的時候,我可以憑借著鬼燈,找到那個髒東西的藏身之穴。到那時候,一切都好辦了。
蔣姨完,就問我:“方子冥,你看你蔣妹妹是不是遇上不幹淨的東西了?”
我:“蔣姨,你放心,這事兒應該不難辦。晚上,你看我的。我非得把那東西給揪出來,讓它好看!”
蔣姨聽後,非常的高興,接著她就張羅了一桌子菜,好好招待了我和雙一頓。
吃飯後,雙就問我:“這事兒,你有把握嗎?”
我:“這個還不是打鬧嗎?手到擒來,我不需要任何把握!”
雙:“我也聽蔣敏了,但我感覺這事兒貌似簡單,不定還會遇上一些麻煩,你可得長個心眼!”
我:“行了,你可別嚇唬我了。你不就是想聽蔣敏給你講我的那些事兒嗎?我告訴你,蔣敏那鬼丫頭就是個大騙子,你少聽她瞎胡扯!”
雙:“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你就看著辦吧。”
但從“抗卦”的現象來,這事指定凶險,但我為了安慰他們,還是沒多。
吃過飯,我把雙叫到一邊,:“雙,來這一次,也不容易,你去你老爺家好好玩玩吧。”
“你啥意思啊?嫌我礙手礙腳啊?”秦雙登時急眼了。
我:“這事啊,我看著簡單,但又非常的凶險,我總有一種預感,這回可能要栽個大跟頭。”
雙瞅了我半:“原來是為這個啊?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肯定不會給你添亂。另外,你都這事凶險了,我還拋下你去玩,你覺得我秦雙是那樣的人嗎?”
我點頭,徹底無話可了。
“接下來,你想怎麼辦?”雙追問。
我:“晚上先跟蹤蔣敏,看看怎麼回事再吧。”
雙又把她那個鬼囊遞給我:“它也能跟蹤人,必要的時候,讓她幫你。”
晚上,我提前準備好了家夥什兒,然後根據蔣姨的指示,到古墩村口,等著蔣敏的到來。
等到淩晨的時候,蔣姨就給我打電話:“方子冥啊,你蔣妹妹已經出去了。那裏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我:“您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隨後,我就在古墩村的村口,點上一盞鬼燈,燒掉寫著蔣敏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紙符,把符灰撒在路口,然後把探鬼的盒子取出來。
為了防止跟丟這丫頭,我用了雙重保險。
她路過的時候,我就把雙交給我的那鬼放出來,一起跟著她,我不信他還能逃脫這鬼的眼睛!
不到半個時,蔣敏果然就似呆似傻地走了過來,走到村口的時候,我把鬼囊打開,讓它跟著過來的人。
鬼燈“呼呼”地閃爍了幾下,我知道這是鬼跟上她了。
我吹滅鬼燈,放進包裏,然後也跟在了她身後四五米遠的位置。
進了村子後,蔣敏就在村裏兜圈子,而且是走走停停。特別是有狗叫,雞叫的時候,她就四處張望,顯得很緊張。
看到這種情形,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蔣姨認為蔣敏是夢遊,可是蔣敏的表現,跟夢遊是完全不同的。
因為,一個人夢遊的時候,對周圍的環境,是很少有感知的。別是狗叫雞叫了,就是放大炮,夢遊的人也不一定能注意到。
而蔣敏怎麼看都顯得很敏感的樣子,這明她有很敏感的知覺。
一般來,怕狗叫,怕雞叫的,都是些被髒東西附身的人。
難道蔣敏真是被髒東西附了身,才來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