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們不明白,孟家為何要把祠堂的名字命為:“黑鳳祠”。
我和江林仰望這麵影壁許久才轉過身,想和薛老頭、非子彙合,繼續往裏走,可是,他們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我和江林見了,分頭圍著影壁繞了一圈,還是沒有這倆人的影子。
“興許是往裏走了?”江林猜測道。
“這不可能吧?他們怎麼會獨自行動?”
我和江林喊了幾聲,沒得到任何回應。
“不可能啊,非子怎麼會隻身跟著那老頭子進去?”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要他娘的壞事兒了!
我和江林對視了一下,然後沿著影壁後的一條石路,繼續往裏走。
眼前又出現一道重簷歇山式的造頂門樓。門額上掛著一麵匾額,上麵寫著“鳳來閣”三個大字。門的兩側,是一排對稱分布的瓦房。
房前麵和左右兩側,都是寬闊的紅柱青瓦廊道。在這門樓與影壁之間,是一片青石鋪成的開闊地,兩隊手持青燈的狗頭神像,分列在門樓的兩側。
江林唏噓道:“這就是儀門了。進入此門,就算是真正的進入了黑鳳祠。想不到這黑鳳祠修的這麼華美壯觀,完全是宗廟的派頭!
怪不得孟家要把它隱藏在鬼打城裏,在古代,家族宗祠修成這樣,一定是僭越規製的,是要被殺頭滅門的!”
江林的話很有道理,關鍵是,孟家為什麼要修這樣一座宗祠,而且還要隱藏在簸箕山的鬼門之中。看來,這裏隱藏的東西,還真不一般。
著,江林扭過頭,突然驚呼了一聲。
我忙回頭看,可是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再一看江林,他正注視著影壁的後麵。我也隨著看了看,跟前方的沒有什麼區別啊?
“咋了,有啥不對勁兒。”我奇怪道。
江林:“這麵影壁有問題。”
“我怎麼沒看出來。”
“影壁,一般都是在朝向大門的一麵作畫的,而這一麵影壁的反麵,也有圖畫。”
我想了想道:“也許是孟家人太有錢了,想顯擺顯擺唄。”
江林胸有成竹地搖搖頭:“不,影壁,自古以來就有照鬼驅邪之,因此,在影壁的前方刻畫,是自然而然的。我還從未聽過在影壁的後方刻畫的做法。”
關於這一點,我實在是沒看出什麼名堂。
江林接著道:“唯一的一個,也是最簡單的一個解釋就是,這麵影壁不但要對外來的東西生作用,它還要對裏麵的東西生作用。”
我:“這黑鳳祠裏關著的,不都是孟家的老祖宗嗎?難道孟家的祖宗在祠堂裏待煩了,想出去溜個彎,散散步,也得受這麵影壁管著?這孟家的子孫也太不孝了吧?”
“你還記得薛老頭的話嗎?”
“啥話?”
“他,黑鳳祠裏關著的是妖!”
我脖子一緊:“你覺得這麵影壁是用來照妖的?”
“如果這麵影壁不是用來囚禁孟家的那些祖宗的,那麼,隻有這一種解釋還算合理一些。”著江林沉冷地向祠堂深處望去。
“這樣來,孟家的祖宗真和妖扯上關係了!”
“沒錯,正常推理,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當初你跟薛老頭誇下海口,的跟捉妖大師似的。如果裏麵真關著一隻妖,到時候就看你的本事了。”為了緩和凝重的氣氛,我調侃江林道。
“我又不是齊大聖孫猴子,有沒有妖關我屁事。到時候,就靠兩條腿保命。不過,接下來咱們可真得長點心,我覺得孟家一定會好好地招待我們這些不之客的。”江林著,向著前方的儀門走去。
登上台階,走過回廊,穿過儀門,眼前是一片庭院,期間有假山、花草、水池分布,有回環的廡廊穿梭期間左右。
順著中間的回廊,一直就通到了幾十米開外的一座大殿。那殿上的牌額上寫著:“涯閣”二字。這想必就是祠堂的正廳了。
我焦急地大喊了幾聲,可依然不見非子回應。
江林道:“別喊了,這狗日的薛道淩,肯定是把非子引到了別處。他這是把我們分開,然後各個擊破!”
“他想害咱們,他有那麼大膽子?”
江林搖頭:“我早就了,當年那件事,沒這麼簡單。事情的原委,都是出自薛道淩一人之口,誰知道他的是真是假?保不齊,是這老子害了那幫子人!”
我一聽,這事兒還真有可能,這樣的話,非子真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