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七叔讓醫院給他準備了一把手術刀。
本來,那些醫生是準備看七叔的熱鬧的,但都沒想到七叔還真要動手了,個個都顯得有些失落。
醫生為七叔準備好了一把消過毒的手術刀,帶著他,到了最後一個人的病房。最後活著的這個人叫唐瑞,三十五歲,老家是河南虞城的。
七叔讓病人全裸,開始給這個人摸脈。摸了一會兒,他的手指開始順著病人的胳膊遊走滑動,最後在肩頭的後方停了下來。
幾個醫似乎都覺得好笑,都在等著,看七叔表演到什麼時候,最後看個笑話!
這時候,胡羽坤也聲提醒七叔:“方先生,咱們是來看事的,人都這樣了,有把握您就救……這可是……人命關啊!”
我知道七叔的本事,所以就故意大聲道:“在我七叔眼裏,這和普通的感冒燒差不多,沒什麼難的!”
七叔沒有回應,但我看到他額頭的汗開始滲出了薄薄一層,他一手抬起病人的左肩,另一隻手上的手術刀迅劃了過去。隨即,病人的肩胛骨上出現了一條四五公分長的口子!
開始,那口子裏噴出來的是黑色的血液,但隨即,顏色就變成了青赤色!
我們都知道,如果一個人吃喝的少了,血液的顏色容易變黑,但不會變成青赤色。青赤色的血液流幹淨,正常的血液流出來的時候,七叔讓護士幫著把傷口縫合包紮了起來。
醫生問七叔,他這麼做的根據是什麼。
七叔,等人活過來,再不遲。
做完這件事,我們便出了醫院,趕往出事地點查看。
路上,胡羽坤忍不住問道:“方先生,您還懂醫啊?”
七叔擺手:“我的那兩處病症,稍懂醫的都能看出來。這肝不好,人就容易狂躁,火。脾不好,人的免疫力降低,身體會變得虛弱。也正是因此,那幾個工人,才會在夜裏突然狂的。”
胡羽坤讚許地點頭:“方先生,既然您看出了那人的病症,肯定能確認病的原因了吧?”
“從病症來看,依然和‘木’有關。”
“這病症也能顯示出來?”胡羽坤甚是不解。
“嗬嗬,胡先生,肝在五行屬木,脾在五行屬土。木生火,肝火必因木盛而起。木克土,脾髒之土,也是被木克死。翻來覆去,還是個‘木’字啊!
另外,不知你看出來沒有,肝在卦為震,脾在卦為坤。合起來,還是原先的雷地豫卦!八卦測病,當取官鬼爻,這一爻,正是咱們當初的陰鬼持金當頭之象。”
胡羽坤驚訝道:“你在我和張身上的起的卦,竟然和這一卦相同。這世間還真有這麼巧的事啊!不過,我聽,金不是克木嗎?為什麼這陰木之氣,還這麼盛?”
七叔笑道:“看來,胡先生還是懂一些五行知識的。金克木不假,但現在是春季,五行金木水火土,會因季節不同,而有生死興旺衰變。
春季:木旺,火相,土死,金囚,水休。所以當下官鬼所持之金是囚金,囚金不但不能克木,反而會被盛木之氣所用。囚金為鬼用,必傷人命啊。”
“看來,果然是那張木床惹的禍!”
七叔搖頭:“不,肯定不是木床的事。”
“啊?那……那和啥有關係?”按胡羽坤的講述,以及卦象推斷,應該就是那木床的關係,可是,七叔卻否定了,我和胡羽坤都傻眼了。
七叔解釋道:“目赤黑,主陰火盛。淋巴暗黃,是陰木克土之象。床是人住的地方,縱然是多年無人用,陰氣也不會那麼盛,一下子,鬧出這麼大的亂子啊?所以,此木,為陰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去看看便知。”
到了出事現場,查看了一圈之後,七叔指著這間房子地麵上的幾塊方磚:“咱們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這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