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又擔心到天亮
現在誰靠在誰身旁
窗外透進來的光
照的心發慌
熬過了失眠的晚上
每次你的理由都一樣
其實我懂著隻是不講
把自己弄的很忙
其實是假裝
看你這次要怎麼收場
你說你會是我可以依靠的肩膀
而你卻站在離我最遠的地方
我愛你的心一樣
總是選擇原諒
如果你不是我可以停靠的地方
我們就到此為止不必再勉強
現在開始不一樣
像路人經過身旁
你也不必裝模做樣
我會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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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黃的光影自鏤空的門窗投射入屋內,殷葉梓躺在榻上,睡眯了眼,恍惚間睜開,對上刺目的光亮,覺得眼睛一陣刺痛,著實吃不消。
“殷小姐可是醒了?”相宜那丫頭似乎是在一側佇立了許久,見殷葉梓撐起身子,忙幫襯著扶起。又順勢遞上了一杯尚還溫熱的茶盞,甚為貼心。
葉子將嫋嫋煙霧吹散,啜飲一口,頓覺清爽無比,眼神也放得細致了些。
那青花瓷具瞧著甚是眼熟。葉子細想了想,不禁苦澀一笑,愁緒漫上心頭,觸及了那難以撩清的心事。葉子從相宜手中取過單衣披上,極力使自己做出一副清隨閑適的神色,開口問道,“蘭相,近日可好?”
相宜屏著氣息,眉宇間霎時染上了焦慮之色:“既然是姑娘執意要問,那奴婢也就直言了。這幾日,蘭相不休朝政,沉湎於酒色,縱情於吟詠宴遊,笙歌宴舞。及其荒淫奢靡。”相宜說的輕快順暢,仿佛是作了許久的腹稿。
葉子微抿了嘴,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別過頭去,瞧著窗外。風吹花落,花隨風飄,寂寞飄零,無所依傍。春日將逝了吧。
“什麼時辰了?”
“辰時。”相宜見殷葉梓又低下頭去,遂又開口,“殷姑娘怎麼不去勸勸相爺?”
我又如何勸得住他呢?葉子心下歎氣,抬頭正對上相宜盈盈的眸子,一時怔住。良久,又伸出手拉扯著相宜的臂膀,央求著說,“好姐姐,你引我去見見?”
主仆間如此拉扯,實在忒不成規矩。相宜不動聲色的將葉子的手拿下,向後退了一步,“奴婢,不識得路呢。不過。”相宜略一停頓,嘴角勾笑,“奴婢聽隨行的冷侍衛說。相爺每日去的正是城西的‘汀芷閣’。”
“‘汀芷閣’?”,葉子看著相宜笑得好看的眉眼,緩緩低下頭,將最後一口清茶吞咽下去,捧著已經冰掉的茶杯,指腹緩緩滑過內壁,喃聲說,“那路,我識得的。”
“那便好了。”相宜順口接到,頓了頓,取了葉子手中的杯子,背過身子去續上茶,轉身時又說,“這樣小姐就不必差奴婢去問路,省了不少麻煩呢。”
葉子抬頭,定定地看著她,轉而輕輕的笑,指著桌上灑出的茶水說,“髒了。”
窗外,夜色愈發濃了。蒼穹間,繁星環繞的那彎銀芽,何常不是一抹蕩人心魄的微笑?
葉子原想自己徒步走去就好,不曾想相宜竟周到的為她尋了輛馬車。葉子自小就經不起馬車顛簸,隻坐一小會兒,就能使她頭昏腦脹。但是她並未推脫,徑直步入馬車,然後尚能微笑矜持的與相宜輕聲道別。
若不是葉子坐上馬車,撩起簾幕,見著相宜畢恭畢敬的立在那裏,終是忍不住說出那番話,一切看來都如此自然。就像是事前便安排好的。或許,她昨夜曾吩咐相宜將馬車安排好,或許。。。。。。或許。。。。。。這不過是蘭梃勻與相宜聯手排演的。她更傾向於前者,如今,隻覺得坐在這車裏腦袋越發昏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