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笑了。
“開始吧,兄弟們!”說罷,先從桌底下掏出了幾個銀閃閃的箱子,打開來,裏麵全都是銀閃閃的鈔票,足有五千萬元。
神壓丸是一種惡劣的禁藥,服用後可以激發,不,應該說是榨取人的力量,讓哪怕是普通人也爆發出強大的神力,但這種力量是有代價的,“神壓丸”能強烈侵蝕食用者的身體。神壓丸也會被用於恐怖活動,因此其銷售行為當然是被政府所禁止的,但尤其是近幾年,毒品的交易,嬰兒的販賣,包括神壓丸在內的軍火的交易,頻率似乎越來越大,光靠政府的力量已經管轄不住。
我們生活的世界很亂很亂,殺人,搶劫案,恐怖活動,毒品交易,軍火走私,人口走私,來自魔域的威脅。以及日常的各種案件:天災——地震,火山,海嘯,隕星。人禍——無時不刻發生的凶殺案,搶劫案,甚至大到國與國之間,謀略,陰謀,乃至戰爭。一切的一切,我們生活的世界很亂很亂。
有必要有一群人站出來,作為正義的代行者,作為第三方的力量,維持這個世界的運轉。
“轟”第一街,傳來了性質更更惡劣的爆炸聲。
糟啦!警備隊隊長傑西卡隻感覺被卷入了地獄般的漩渦之中,身體像一片秋風中的枯葉,不由自主的順著爆炸的氣浪翻滾著,崩壞著。
但是突然,傑西卡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堅定地握住了他的衣領。
魔閃彈的餘波還在,在飛舞的碎石和瓦礫中,傑西卡看清了,救他的人,是一位大漢。
大漢的身高絕對超過了一米九,堅毅的國字臉,俊秀的鼻梁上,躺著一道閃電狀的傷疤,全是熟男的氣質。背上別著一柄和他身高那麼高的砍刀,是閃電的形狀下來的。敞懷的校服上,有一個血紅色的刀劍交叉的圖案。
傑西卡知道,那是拜倫第一高校的校徽!而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是學校裏被稱為“雷神”的……
雷神,陳兢!
“哥,是這裏嗎?看樣是的。”陳兢旁邊的一個瘦瘦的小子,一米七的個頭,站在陳兢旁邊顯得還要矮。背上背著一架滑板,銀色的劉海遮住他的雙眼,身後的小辮子迎風飄揚,“什麼嘛!火急火燎的教我們兄弟過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東西呢!到頭來。。。。。。給我們看這種垃圾嗎?”有陳兢的地方一定有他的弟弟陳崩,兄弟倆的名聲是緊緊綁在一起的。陳崩的正前麵,十多層樓高的大青蟲睜開血色的雙眼,嘴上的粘液伴著嚼碎的瀝青塊,隨著它的一聲震天的獸吼,像那要震碎的天際噴射出來。
可怕可怕,陳崩取下背上的滑板,略微擋在自己的身前,逗小孩似的笑一笑。
“笨蛋陳崩!陰溝裏都會翻船,別因為對方是蟲最就掉以輕心。”陳兢瞅了他不爭氣的弟弟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之情。
“好好,我的雷桶哥哥!”陳崩不滿的嘟起嘴,心思早不在那蟲最上了。
拜倫第一高校的生物教科書上記得明明白白,蟲最,最原始的魔聚體,大小通常在十到二十米之間,但大而無當。通常除去蟲最的任務,最多也就勇者級的難度。
其實失望同樣寫在這當哥哥的臉上。
“不管怎樣,早些完工回家吧!”陳崩踏上滑板,早就是懶洋洋的樣子。“風。風神疾行!”
那蟲最早就注意到了兩個太歲,揚起了它碩大的頭顱,張口就是漆黑的,那充滿來自魔域暴力與邪惡氣息的魔閃彈,攜卷著碎裂的瀝青與鋼筋混凝土,向這對兄弟發射過來。
“無聊!”陳兢拔出他身後閃電狀的大砍刀,刀身向前一橫,刀身就纏上了雷電,劈啪作響。一刀的事,蟲最最強的魔閃彈擊,就這麼被陳兢一分為二,一半擦過陳兢,在陳兢身後打出了一道縱深的地塹,另一半打著旋飛向了一處民宅,將那裏炸得粉碎。
“慢透了!”蟲最耳邊早響起陳崩的聲音,“我可是風!”
陳崩右手同時凝聚風壓:“就當見麵禮了!”
凝風暴破!
“轟”的炸響聲伴隨著著蟲最的悲鳴,不到一米七的陳崩極高風壓的右手扣壓十米高的蟲最,伴著蟲最撕裂肉體的聲響,和蟲最綠色的血雨,陳崩半空中踏上滑板,滑板底部爆出風壓。“風神。淩空漫步!”
陳崩沒有沾到一絲蟲最的鮮血,蟲最倒地,大地似乎也隨之震了幾震,陳崩卻半空中駕著滑板在天上打了幾個旋,笑嘻嘻的退回陳兢那裏,落地時風壓震散了四周所有的瓦礫。
“笨蛋陳崩,”陳兢失望地捂臉,“你本來有實力秒殺他的,可是你卻先激怒他!”
陳崩嘻嘻一笑,搔著他那後腦勺。
蟲最從那被打瞢的狀態恢複過來,就仰天發出憤怒的狂吼,之後,一個猛子鑽入地中,用蛇一般的身體在土壤中穿行,上下穿梭,將這對兄弟包圍在中間。
“這樣才有意思嘛!”陳崩沒心沒肺的笑。
這隻換回陳兢一句咕噥:“笨蛋陳崩!”
戰場上死的,第一個肯定就是陳崩這種人。陳兢想發火,這次他竟少有的忍住了。
哪有拿一隻蟲最刷存在感的!!!
從殘破的瓦礫堆中,飛出無數帶有尖利牙喙的蠕蟲,每一隻都似乎要把兄弟二人穿透。很明顯是那隻蟲最分裂出來的小型子體。
“無聊!”陳兢一揮雷刃,一道天然的雷網就此形成。
“簡單!”陳崩單手一揮,一道天然的風網就地生成。
蟲子們碰到那雷網風網就被電焦切爛。蟲最的螟蟲殺似乎無效。
“嘿嘿,笨蟲子,還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老子可不怕你!”陳崩還在挑釁。
笨蛋陳崩!
“轟轟轟轟轟”,的幾聲爆響,隻見天昏地暗,本來就炸碎的瓦礫又一次被卷到天際,同時從淩亂的地麵鑽出數十條巨大的蟲最從不同方位襲向這兩個人。
這條蟲最有意思!靠自己的組織來培養出有自己意誌的分身,天分不錯嘛——作為一隻蟲最來說!陳兢終於對那隻肉蟲子產生了一點興趣,但他一點也不感謝陳崩。
雷神。雷刀——陳兢在刀刃上纏繞的雷多了,溫度高了,雷刃就呈現熾熱的亮白色。
風神。束風——陳崩的風刃握在手上,顯然讓陳崩多了一對強力的束風劍。
陳兢與陳崩背靠著背,很默契的同時像兩個方向突襲。
雷霆之怒!以陳兢為中心,無數的落雷讓這裏的電壓瞬間過千伏,蟲最分身頓時一動也不能動,表皮瞬間焦壞,變黑,整個身體似乎跟著燒起來。陳崩那邊,陳崩也打得不亦樂乎,“一條,兩條,三條,四條,五條。。。。。。”陳崩見到蟲最噴出綠色血液的瞳孔顯示的是興奮,無數的蟲最肉塊被陳崩的風壓,切得在天上七零八落的亂飛,有的還在蠕動。
幾秒的功夫,蟲最就又隻剩下了一條。
一鼓作氣!沒再給那蟲最機會,風刃和雷刃同時插進那蟲最的腦門,那可憐蟲哀鳴了一聲,倒在地上,沒了生氣。
殺個蟲最都被你整的這麼麻煩,服了你了——陳兢瞅了一眼他那不爭氣的弟弟——這個笨蛋陳崩!
風神雷神二兄弟,拜倫第一高校的英雄級學員,入校僅一年的時間,就因為過人的實力和卓越的戰功聲震黑白兩道。陳兢,陳崩,這兩個名字也漸漸成為了三流小報的捕捉對象。並成為了第三世界最受骨灰級的神力者粉絲歡迎的神力者偶像。
與此同時,另一處廢棄的農舍,大門忽的被踹開。
“是大毒梟‘血龍’嗎?”來的那個勇士氣勢洶洶,“該說這你們是運氣呢,還是運氣呢?”隻見他漫步上前,向那幫人走來。纏滿繃帶的雙手握一握,嗯,今天的手感還不錯,應該能打出好拳。
那麼,“拜倫第一高校拳擊部部長,‘拳影’範疾,記住將你們正法的人!”
血龍果然是見過一點世麵,不慌也不忙。手下早就端起機槍,將他們的老大保護在中間。
“殺了。”血龍揮手示意,手下們即刻收到。
“嗒嗒嗒嗒。。。。。。”機槍發射出散亂但迅疾的子彈,爭先恐後的向著一個目標衝去,範疾待在中間,哂笑。
任務難度,真的有英雄級嗎?”
怎麼看著都很好躲啊!範疾動了。範疾專屬步法“殘影步”啟動,滿場都是範疾的殘影,根本看不清實體。這讓子彈怎麼打的到!
接下來。。。。。。範疾握緊拳頭,隻聽拳頭都發出“哢嘣”的清脆響聲。
不客氣了。
範疾的殘影似乎得到了實體一般,每個殘影都向四周亂打出更加瘋狂的無影拳,可憐那些夾在殘影間的對手,根本被一拳拳打得不成人形!
血龍慌了,驚恐的看著四周,手下實力不濟的一個個先行倒下。或者倒不下的被打飛在天,早失去了意識。
“殘影瞬殺”是範疾學過的真本領,因為急速移動所產生的殘影被範疾注入了自己的氣息,從而暫時獲得了近似於實體的狀態。範疾的這些殘影相當於隻有攻擊意識的範疾分身,盡管這些殘影分身隻能存在一兩秒,但已經可以作為瞬殺的重要招式,給予對方多重的殘影打擊。
結束了!血龍發現時已經太遲了,殘影最終合成一個範疾,正搶到他的胸前,範疾的上勾拳已經無法阻止。
自己本體的力量,加上剛剛殘影的力量之和,就是這一拳的分量。
好一個上勾拳!從下巴打進去,早震得血龍兩眼發白。血龍在天上淒慘地旋了兩個弧,狗吃屎摔在地上。
英雄級任務,完成!——範疾看著被自己打倒的那個叫“血龍”的男人,皺著眉頭看著交易的“神壓丸”,隻是掏出傳呼機,“喂喂,解決了,”範疾踹開門就往外走,“回收就交給你們吧,我對剩下的事沒興趣——對了,順便說一聲,這個任務評級評錯了,頂多隻有勇者級!”
回收者幾分鍾後就會到,血龍的毒梟生涯也會就此結束,照他這麼惡劣的人,估計下半輩子,出不了那扇鐵門了。範疾估摸著那家夥的下場,此時正像來時一樣信步走出去,隻不過這次,留下了滿屋重傷的黑社會交易團夥。
“拳影範疾”屬於三流小報絕對不能放過的報道對象之一,不僅因為他的實力,或他的“拳擊部”部長的地位,還因為他瀟灑的殘影迷倒了無數粉絲。而後者,才是媒體報道的主要原因。
第三街,鬼晨鋒已經趕到了中央大銀行,處理中央大銀行的搶劫案。
中央大銀行的門被緩緩打開了,刺眼的光順著門縫照映進來,那個光頭首領緊張地向那裏望去,照進來的光,明顯有一處地方被擋住了,那個擋光的東西在地麵上,明顯是個人形,雖然太過皮包骨頭了。
這次是從能動組織過來的援兵嗎?對麵那幫無法無天的家夥頓時消停了——不會啊,能動狗比計劃中到的早多了!
跑不掉了嗎?剛才占據銀行的人,現在倒不得不背水一戰了——說實話,大家還真不想撞見這些煩人的治安組織啊!
銀行搶劫犯們的緊張持續到了他們看到了鬼晨峰全貌的時候。那瘦小、虛弱的樣子。
然後,銀行裏的嘲笑聲像火山噴發一樣爆發出來!
“什麼嘛,拜倫狗和能動狗終於是沒人了!派出了這麼一個癆病鬼來!”“嗯,沒錯,上簽,上上簽!”嘲笑聲吹的鬼晨鋒不自在,換做以前,對方那群不知死活的家夥頭早飛出去了。不過現在,鬼晨鋒跟著他們笑。
鬼晨鋒習慣了,之前投來嘲笑的人,現在都被鬼晨鋒這雙枯瘦的手送過走了。現在鬼晨鋒看那群人,倒產生了憐憫之情。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待笑聲小下去時,鬼晨鋒伸出他那枯瘦的手,動作很小,在數著什麼,“十一十二,十三。。。。。。十四五六——什麼嘛,你們才十七個人啊!”
不爽啊,這表明我隻能殺十七個人了嗎?鬼晨鋒綠幽幽的眼又掃了一掃,是,隻能殺十七個。
對方才不管鬼晨鋒在數什麼,光頭旁邊當先閃出一個大胖子,肩扛火箭炮,點火的瞬間,五枚火箭彈在天上滑過五道流線弧,每枚炮彈都無一不是張牙舞爪向鬼晨鋒撲過來的。鬼晨鋒搖晃了一下他幹屍一般的身體,懶都懶得躲。
“轟!”煙塵四起,那大胖子得意地放下火箭炮,“得手了!”
銀行裏傳來更大的歡呼聲,弄得銀行外負責封鎖的警察一個勁地擦汗——先是爆炸,再是劫匪方的歡呼。能動組織的人都解決不了的案件嗎?
那夥人全是肆無忌憚的狂笑,除了為首的光頭。光頭感覺怪怪的——沒錯,作為能動狗,他弱過頭了,這引起了他的不安。
正是由於不安才會回想,回想這個能動狗從出場到現在的每一個細節,分析他隱隱顯露出的強者氣息。
因為敏感才會思考,也因此比他的那群無腦小弟更早的體會到了絕望。隻見那光頭臉忽的變得慘白,像失去了依靠的藤,當場癱軟在地上。
“老大!”手下那個胖子忙的扶起他們的首領,“你沒事吧!”
“快跑!”那光頭毫無體麵可言了,“越快越好!我們可能遇見鬼晨鋒了!”
啊?——剩下幾個人麵麵相覷,恐懼不必呼喊出來,自然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