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朵大朵的繡球花開的靚麗,美好的景色引得人心情瞬間烏雲消散。
女傭們的議論聲很快就被她自動屏蔽,李耀站在一旁,背身過去替二人看著周身的一舉一動。
管家覺得人難做,招呼著女傭別閑著抓緊收拾大廳之後,也跟著扭身走了。
等到了下午,不斷地有西裝革履的人提著公文包從戚宗平的房間裏進進出出。
秋怡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隱隱覺得事情肯定和霍衍一有關,她不好問隻能找了寄回把沏茶的李耀堵在了茶水間,問道:“霍衍一是不是要戚宗平難做?”
“秋小姐您說笑了,我可這都自身難保呢!”李耀嘴上這樣說,手裏捧著熱茶,臉上卻半點慌張的模樣都沒有。
要知道,戚宗平真的動怒起來,他這條小命可就要交代在北洋了!
八角落地窗前坐著的男人一點著急的模樣都沒有,臨近秋日尚有點兒涼,他還禮貌的問女傭要了張毛毯蓋在身上。
比較起來,樓上的書房裏,這座城堡的真正主人竟顯得有幾分狼狽不堪起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戚宗平盛怒之下氣的把手中的茶色玻璃杯給砸了個稀碎,路過的女傭聽見了,手中端著的茶盤不自覺的抖了抖,想了想,終是灰溜溜的扭頭走了。
生怕裏頭的大人遷怒了自己。
盛京那頭斷就斷了,可北洋的礦場,他居然三言兩語讓工人們全部都罷休了?
不消說礦場那種地方,竟然連北洋的公共汽車營運,大小線路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癱瘓。
戚宗平氣急了,霍家的男人都這麼能忍不成?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把那男人給痛打一頓!想著,他猛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手,反倒被反作用力搞得吃痛。
秋怡然總歸是擔心的,敲門沒人應,才打開個縫便就看到戚宗平砸到自己手吃痛的惱火模樣。
她覺得好笑,沒忍住輕哼出聲。
被那人聽見了,更是沒好氣的念道:“你笑什麼?”
“出什麼事了?”秋怡然淡淡問道。
你的未婚夫為了逼迫我親自把你送回去,用下三濫的手短搞得整個北洋癱了一半。
這話戚宗平隻默默的再心裏過了一遍,他可沒臉說出口。
不管怎麼說,他和秋怡然之間,怎麼樣也算是親密無間過的吧?
忽然起了壞心思,他對著秋怡然嘴角一彎,邪笑道:“你可能不知道,霍衍一今天來帶了一大堆的合同。”
“這些人都是過來評估交易內容的真實價值的,你猜,你值多少錢?”他抬腳踢開秋怡然麵前的玻璃碴,似笑非笑的說著。
聞言,秋怡然眯了眯眼,道:“你開什麼玩笑呢?”
“我沒有開玩笑啊,要不然他怎麼坐在下麵好好的?”戚宗平扭身坐了回去,把玩著稀世昂貴的鋼筆,銀白色的筆尖在他的指間上下翻飛,不緊不慢地張口說道:“秋老師,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