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人生一夢(2 / 2)

周若第二次從無情庵回來的時候,又道:“我這次去,住了三,師姐每都會笑幾次,比前幾次快活了很多。還跟我,要下山找你話。又,怕你罵她,所以過一段時間再來找你。”

我道:“等她過段時間來這裏,我要好好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一定要好好罵她一頓。我就知道,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一個人住在山上的。”

周若搖搖頭:“要不下次,你跟我一起去無情庵看師姐吧。我總感覺她很奇怪,會不會產生幻覺,想象一個人住在自己身邊呢。”

周若這麼一,我倒有些驚訝,這倒是有可能,一個人相思太深,會產生各種幻想。謝薇一定是太過思念鬼王,即便過去這麼多年,還是忘記不了。

我道:“好,等你放假了,我就去看她,咱們一起努力,正確服她,讓她來山下住。再這樣下去,她要瘋狂了。”

一直到冬放寒假的時候,周若才有空去無情庵長住一段時間,按照約定,我讓周若先去無情庵住上幾,先和謝薇熟悉感情,我再去無情庵。

周若去了無情庵三後,我收拾了酒館,關閉了藥鋪,暫時休息兩,便啟程去無情庵。此刻已是入冬,山上極有可能會下大雪。我背上充足的米糧,又換上厚衣服,帶上雨傘,便啟程往無情庵而去。

果然,走到半路的時候,起了一陣大風,樹枝跟著呼呼地招展,雲層開始壓低,看樣子是要下大雪。我在一片岩石後麵避風,等到雪下起來後,風停下來,方才趕路。

下雪之後,山路變得難走。

我直到傍晚時分才到達無情庵,無情庵裏麵已經點起了亮燈。屋內一片寂靜,偶爾傳出聲音,在偌大的峨眉山中,顯得格外地渺。

我敲了敲門,是周若給我開門的。她臉上甚為惶恐:“大叔,不好了,出事了,你快進來看吧。”

我奔跑進去,把身上的米袋放了下來,跟著周若一起進去。隻見謝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手中捏著一串佛珠,正閉目養神,淚水正順著臉頰緩緩地流下來。

謝薇並沒有任何變化,神色依舊,隻是她的肚子已經隆起,看起來應該是懷了身孕,而且從隆起的程度看,已經很長時間,隨時都會降生。

我忽然腦袋一蒙,想起周若之前跟我過的話,忽然覺得好笑,周若之前謝薇產生幻想,根本就不是,而是鬼王蕭山親自來了無情庵,而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鬼王的孩子。

我後退兩步,單手扶在門框上,任由身後的大風吹動,整個人戰栗不已,差點沒有站穩,鬼王竟然從我眼皮下到了無情庵,而且還生如此荒唐的事情。

“這……”

“蕭寒,我知道你在心中罵我,我是個賤女人。但我知道,他從來沒有變心。”謝薇忽然開口話。

“你知道什麼,他戴著麵具,永遠沒有真話,也隻有你鬼迷心竅,才會相信他的。在這佛門淨地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大聲叫道。

“如果他不愛我了,我會死,他也會死的,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我還活著,明他愛著我。”謝薇淚眼朦朧,“十幾年前,我們在茶花峒的時候,麻老姑要送一個禮物,其實就是一雙情蠱。我吃下了一隻,鬼王吃下了一隻。隻要雙方誰變心,兩人都會死的。”

我隻感到一道晴霹靂,耳邊有萬道雷鳴閃電閃過。這件事情,陳思跟我過,這麼多年過去,我漸漸遺忘,沒想到一直存在。如果鬼王和謝薇兩人彼此相愛,至死不渝,他們生下一個孩子,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我道:“謝薇啊,謝薇啊,你騙我騙得好狠。你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他。你一直都在騙我,你有意思嗎?現在,又要多出一個孩子。”

謝薇道:“我沒有騙你,他告訴我,他會改正的。”

我哈哈大笑:“可笑可笑,他會改正!你真是白日做夢!那你為什麼會坐在這裏流淚,是不是他沒有出現,你很失望。你想為自己哭泣,因為自己又被他騙了吧。你也可以,今日下起了大風雪,路上阻塞,所以來不了。可是,我是怎麼來的呢?”

謝薇歎了一口氣:“師弟,你話不要如此刻薄。我……知道鬼王虧欠你太多。可是他也是身不由己,他跟我過,他會改正的,你要相信他……”

我仰大笑:“可笑……可笑,愚蠢的女子。你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我轉身跑了出去,剛跑出一會,便聽到周若的喊聲:“大叔,師姐胎動得厲害,可能要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