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欽佩不已:“老師傅,你得沒錯。我去很多地方,是因為我妻子為了我而死。我隻有不斷地行走,才能忘記我心中的痛苦!隻是來到蓉城成都,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對不起這座城市!”
老師傅精心地忙碌著:“娃娃,你能出過去的痛苦,我要恭喜你。明這痛苦已經變淡,你對妻子隻有思念了。這時代忙碌的人太多,遺忘的人太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人,如此情深難忘過世的妻子!”
我道:“我沒您老人家得那麼好!我和我妻子結為夫妻不過一分鍾,她便離開了我。當時,我身上都是她的鮮血。我答應了她,這輩子隻愛她一個人。除了這個諾言,我什麼都不能做。其實我是個最為沒用的人。隻能守著這個無用的諾言。如果有時間機器,我願意穿越回去,用我的性命換她的性命。或者不去認識她!”
是啊,除了這個諾言之外,我能為陳思做的,幾乎沒有!
老師傅已經剪短了長,又找了一把推子,開始心處理修整,整個過程非常講究,每一步都心翼翼:“人啊,守一個諾言是最難的。出山盟海誓多麼容易,可是真正孤身一人過一輩子,隻愛一個人……則是很難很難。你已經一個人那麼多年,我想,你妻子不會再怪你!張開懷抱,再去遇見一個新人吧。娃娃,你的人生還長著呢!”
我又笑了起來:“以後再吧。畢竟我還有事情要做。”
老師傅愣了一下,忽然吟道:“人間自是有情癡,此事不關風與月啊!自己的路自己走,有苦都是自己的。老頭子又能什麼了。”
剪完後頭後,又將長長的胡須,簡單地處理了一些,呼吸並沒有完全刮掉,留了一些,按照老師傅話,這樣看起來有男子氣概。
剪完頭和胡須之後,老師傅弄出幾根耳爬一類的東西:“娃娃,最後是幫你挖挖耳朵,你怕不怕呢?算是我贈送的服務,作為聽你故事的回饋!”
這挖耳朵是這邊特色,我點點頭:“試一試!”老師傅動作很輕巧。我整個人非常地舒服。等到一切弄好之後,整個人輕了半截,分外地舒服。看著鏡中的自己,長已經消失,幹練平整的短映襯在鏡子裏麵,配合短短的胡須,的確是換了一個人。
至少看起來不會那麼老了。
我道:“多謝老師傅了。”
老師傅笑道:“和陌生人才能講心事的。以後有什麼心事,可以來找我聊聊,反正我一個老頭子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剃頭,不會離開這裏的。”
我再三感謝,付錢之後便離開。除了身體上輕鬆之外,心情也輕鬆了不少。我和阿木雖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有些話也沒有辦法同他講,倒是可以和這個老剃頭師父講。
返回休息的地方,已經是下午時分。阿木在逗青蛇玩。暑氣剛過,青蛇慢慢恢複過來。阿木驚道:“蕭寒,你可真是,頭都弄好了,應該再換一身衣服的。要是覺得錢不夠花,就把那株雪蓮拿去賣了,這樣也就……”
我罵道:“雪蓮珍貴,豈是賣就賣的。就算我同意,等下青蛇也不會答應你的。你不要亂想了。”就在我們話的時候,忽然門鈴響了。
我和阿木同時側目看了過來,雖然在成都呆了一段時間,但平時保持的警惕性還是有的。阿木看著我,我看著阿木。我道:“我回來時候很注意,沒有人跟著我的。”
阿木道:“我去看門!”阿木奔到房門,過了後一會,門外卻無動靜,等阿木打開門的時候。門前放著一個信封。除了這個信封,再也沒有別的人了。
阿木心翼翼地將信封拿進來:“奇怪,咱們一路上都沒有表明身份,怎麼會有人送信過來呢?難不成是有人現我們了。”
我心中暗想,如果是黑煞現我還活著,斷然不會送一封信過來,而是直接有所行動了。可是除了黑煞,還會是什麼人給我們送信呢。
“不是黑煞,但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我出我的結論,“不管了,你心一點把信件打開,提放著裏麵有人動了手腳!”
阿木點點頭:“那你後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