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奴跪在地上:“蕭寒,現在隻剩下聖女一人,請您高抬貴手,放她離去吧。我帶她走,藏在深山之中,永遠都不會再出來,也不會做任何壞事!讓我帶她走吧!”
我笑了一聲:“甲奴,受傷害最深,受到蒙騙最深的人,不是別人,是我啊。我熟悉她的性情,我是不會放她走的。你省省心,不要再求我了。”
甲奴抬頭看著我,有些不太適應:“你變了,我記得你性情善良,不會下狠手的。”
我沒有回答甲奴的質問,也懶得回應。當初你們占據優勢,可曾放我一條生路,今日倒好,反而質問我為什麼不能善心。我看了一眼水怪。
水怪大步走上前,一把拎起甲奴:“夠了,少在這裏哀求。我們可不是慈悲菩薩!”甲奴被丟到一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我走到白雅一旁:“白雅,你應該想過今這種情形吧!我對你們五毒教可以是掏心掏肺,可你們以德報怨。老終於開眼,讓我贏了一回!你還有什麼話好。”
白雅抬頭看著我,眼中隻有恨意,根本沒有半點悔過的傾向:“你的身體為教主大人所用,是你的榮幸。你竟然不懂得感恩,真是愚笨至極。我恨不得早早就殺了你。”
我搖搖頭,知道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白雅徹底消失,便懶得再多話,回頭看了一眼謝薇:“師姐,請您把東西給我!”謝薇身上背著的黑布包,正是我的。
謝薇應了一聲,不願意看毒神的樣子,側著身子走過來:“這幾日我們都在附近找你,你的黑包一直由我保管,裏麵的符紙與銅錐子都沒有毀壞!保護得很好。”謝薇把黑布包交給了我。
白雅放下毒神:“叔叔,我現在給您報仇!送他下去陪您老人家。”白雅膚色開始皺,眼神也變得通紅,兩顆僵屍牙長長的,殺傷力應該不弱。
我取了兩張符紙,迎麵便與白雅撞在一起。兩張白紙貼在白雅身上,她用力甩掉一張,另外一張冒出一股白煙,遲緩了白雅的動作與度。
白雅拚力往前衝,我更是取出了兩根銅錐子,與白雅上前衝的時候,兩根銅錐子分別刺入肩膀兩側的琵琶骨方位。銅錐子應聲刺入,隻露出了五分之一。
我又快默念道教九字真言,結出一個鎮屍大手印,重重地擊打在白雅的身上。白雅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在幾米外,隨即站了起來。
一雙眼珠子惡狠狠地看著我,可是罩門被銅錐子刺穿,原本剩下不多的屍氣,更是快地散失,白雅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往前衝了:“蕭寒,我恨你,我恨你……”身子一歪,筆挺挺地倒在地上。
繼教主魂魄魂魄魄散,毒神一命嗚呼之後,五毒教聖女也耗光了屍氣,永遠死掉了,五毒教終於完蛋了,我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肩膀上的大山飛走了:“哈哈,太好了,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不用再夜夜難安了。”
麻老姑看著地上的毒神與白雅:“我時候聽老人過,五毒教隆盛之際,整個苗疆地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可再強大的力量,卻贏不了時間。五毒教覆滅在黑煞的手上,剩下的人好好過日子就是,何必這樣處心積慮,想著恢複當日的榮光呢。你們最大的敵人不是黑煞啊,而是自己,而是時間啊。”
蕭山道:“老姑,人都是不甘心失敗的。五毒教還剩下這麼一些人,還如此努力地拚搏。這一點我還是很敬佩他們的。”
白雅是罕見玉屍,罩門擊穿後,屍氣散盡要很長時間。我們暫時還不能離去。我讓阿木幫忙,把麻若男的屍身妥善處理,手臂和身子接在一起。蕭山與阿木等人出去,做好了一些擔架,抬了進來。
經過一晚上驚心動魄的戰鬥,我身子疲乏,靠著石壁,睡了過去,心事已了,暫時沒有危險,竟然沉沉地睡去,竟然十分地安穩,比任何一次都要睡得香。
等我醒來之後,白雅身上的屍氣也徹底散光了,再無蘇醒的可能,而且兩根銅錐子刺在她的罩門上,徹底地封死了她。
甲奴見我醒來,跪在地上:“蕭寒,聖女畢竟是五毒教的聖女,不能曝屍荒野,也不能用大火燒掉。請您老人家恩準,讓我們把聖女安置在水晶棺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