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夏從許淩悠的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來,看看前方路況,再低頭看看腳踏板上那雙做
著緩慢圓周運動的大腳。
“呀,為什麼你爬坡爬到一半就熄火了?這樣很好玩嗎!”
三條黑線從許淩悠的左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滑落下來。
“誰讓你一直跟我抬杠,我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衝上那個高坡。你以為一邊騎車一邊吵
架很容易嗎,你來跟我換個位置試試啊!哼,剛才把髒手擦在我身上的帳還沒有跟你算
呢!”
“嗬嗬,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嘛。當前之急是要集中精力往上衝啊!”
一顆子彈打在柳言夏粉嫩的小臉上,然後由於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相互關係,迅速反
彈,直直打進許淩悠的後腦勺,從而導致他中樞神經的短路。
“喂,你小子怎麼不蹬了!搞罷工運動嗎?”一隻手拍在許淩悠的背上。
罷工?她還敢義正詞嚴的跟他講罷工?
“我是你的奴隸嗎?罷工?你有給我發工資嗎?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你能賞個臉給個解
釋嗎?”
許淩悠半眯起眼,讓他看起來更加陰森。那個眼神仿佛在說:哼哼,你要是敢再說一句
不上道的話,就別怪我給你點colourseesee了!
唉!聰明如她,再怎麼大條也不敢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了吧。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許淩悠,許大公子,許大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你汽車又不全是為了我
啊。你想想看,你不也載著你呢嘛。所以拜托你快點用力騎啦。”
她可不會傻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跟他杠,這樣她也占不到半點便宜嘛!
“那你以後還敢打我的頭嗎?”
“不敢啦。”
“那你以後還會把髒手擦在我的衣服上嗎?”
“不會啦。”
“那你以後還耀武揚威嗎?還凶嗎?”
“哎呀,不敢啦,不會啦!”
“那你——”
“姓許的,你還有完沒完啊!你再敢問一句我就要你好看!”
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hollekitty啊。許淩悠,你大爺的,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嗎。
哼——!
結果就是你想到的那樣:
在一個高陡的山坡腳下,一輛自行車先是快速向後移動,然後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
到“咚!”的一聲倒地。接著是一聲劃破天際的女高音。
“許淩悠,你敢欺負我,我要告訴你爸爸,你居然敢欺負我。我不幹啦!嗚嗚
嗚......”
再接著是一句飽受壓迫但又不敢反抗的話飄出。如果你仔細聽,你會發現有隱隱約約咬
牙的‘咯咯’聲哦。
“哎呀,別哭了。大小姐,我求求你別哭了!”
“你再哭我也要哭啦!”
“我的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天哪,誰來救救我呀!”
“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