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讓他一個少府主下跪,那代表的是整個蘭府啊。WwW COM
豈不是意味,蘭府從此臣服在俞洪膝下?
“二叔,你怎麼幫助外人?”汝蘭性格一如既往的耿直。
流刀淡淡道:“我隻站在有道理的一邊。”
汝蘭臉色一沉:“二叔不要忘了,這裏是蘭府,也是我們收留你,如果你想站在外人立場,那就請走吧!”
“走?走哪裏去?”流刀雙手一攤:“蘭府是我的,我憑什麼走?”
嗯?健兄妹再不更事,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健喝道:“二叔,謹言慎行!父親臨終前的遺命是傳位於我,可不是你!”
流刀臉上漸漸生騰出壓抑許久的厲色,獰笑:“那是你父親搶了我的!”
“那是你們上一代的事,蘭府正統在我之身,蘭府效忠的對象也是我,不會僅憑你一言兩語就改變主人。”健大義凜然。
“嘿嘿,真呐,我真不明白,單純如你們是怎麼從夢古祭壇活著回來的!”流刀麵露殺機:“你們兩個全死了,效忠的對象,不就隻剩下我了嗎?”
啊!
健和汝蘭渾身一個激靈。
難怪流刀在父親死後突然回來,原來是覬覦蘭府府主之位!
健早就覺得不對勁,原來如此!
“想通了?”流刀揶揄一笑:“不過你們想不到的是,其實挑唆那三個勢力吞滅蘭府的,也是我!”
什麼?那流刀當時趕回來援助蘭府,其實是為了裏應外合,配合外敵?
想通這一點,兄妹二人渾身冰涼。
更為冰涼的在後麵。
“俞前輩,那麼你也被他收買?難道就不怕苦心皇者責罰你嗎?”健問道。
他可是受命於苦心皇者,前來庇護蘭府的。
幹出違逆皇者本意之事,皇者難道不震怒?
俞洪譏諷一笑:“我彙報苦心皇者,你們被剛才那個逃走的故人殺死,皇者又奈我何?難不成會為了你們兩個無足輕重的螻蟻,責罰我不成?”
健緊咬牙關,壓抑住內心憤怒,道:“俞前輩,流刀給了你什麼,我們也能給你!”
“哈哈,你們給不了的。”俞洪哈哈一笑:“我要的是蘭府從此聽命於我,而你二叔,顯然比你們兄妹更識時務!”
兩兄妹心頭咯噔,恍如跌進了冰窟窿,心頭要多涼有多涼。
俞洪一步邁不過,強大的氣場壓迫得兄妹二人呼吸困難,更遑論抵抗。
“本來,剛才的迷霧中就想弄死你們兄妹,但你們有個玄晶霸主的故人,多少是麻煩,所以略施計將他趕走,順便將你們的死栽贓給他,這樣一來,反而更加名正言順!”
什麼,搶奪神月寶丹的也是他們?
兄妹二人恍然大悟,什麼外敵搶奪,分明是俞洪和流刀自導自演!
俞洪自己雙掌對碰,冒充與外敵對招,所以才雙掌通紅。
而擊傷汝蘭的,就是流刀!
好一出精心籌劃的戲碼!
汝蘭和健目次欲裂,他們完全被當做了猴耍!!
“我殺了你!”汝蘭尖銳吼道,撲上去要與之硬拚。
俞洪嘴角一勾,指一彈,龐大的神力化作標槍,向著其胸口貫穿。
玄晶霸主一擊,白銀霸主如何抵抗得了?
眼看要一劍被殺,忽然,自外掃來一道漆黑色的劍氣。
俞洪神力所化的標槍,頃刻間轟碎!
同時劍氣去勢不減,直斬俞洪。
突如其來的一擊,俞洪慌忙抽出兵器抗衡。
但那劍氣強大得恐怖,兵器瞬間脫手而飛。
“哪位前輩?在下苦心皇者關門弟子,請前輩手下留情!”俞洪駭然欲絕。
交手刹那就知道,自己遇上了遠遠淩駕於自己的絕巔強者。
那等勢如破竹的氣勢,唯有半步地皇者才有。
“前輩算不上,蘭府一介故人而已。”空靈的聲音從回旋落下。
故人,什麼故人?蘭府會有半步地皇者這樣高高在上的故人嗎?
俞洪腦海中回蕩著念頭。
直到猛烈的劍氣將他一分為二,連通他的神魂也剿滅時,他才於閉眼前看到了蘭府所謂的故人。
一襲王冠素衣,銀如流的俊逸青年手持血劍,飄然而落。
蘇羽……
俞洪即將閉上的雙眼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怎麼會是他,一個受傷的玄晶霸主?
帶著疑惑,俞洪生機滅絕。
他懷中清脆一聲響,數片碎裂的玉片滑落出來。
那是命牌,他的死,必定傳達於另外一處的命牌。
健和汝蘭如做夢般,望著突然歸來的蘇羽,望著那一劍斬殺玄晶霸主的蘇羽,失神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