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連續動用強大劍術,神力劇烈消耗,非常匱乏,氣喘籲籲起來。
啊——
忽然,背後一聲嬌呼。
血觀音神力耗盡,無法再抵禦狂風,一下就被吹飛,眨眼就消逝在金色風暴裏。
蘇羽手握竺銀竹果實,不受狂風影響,健步如飛帶出連串的殘影,追上去攔住了血觀音的腰肢。
此刻狂風太大,兩人根本無法話。
隻能眼睜睜看著越來越可怕的狂風吹走身邊一切。
許許多多的參賽者,都被金色狂風掀飛得無影無蹤,隻有極少數神力充沛,亦或者是實力異常強大的參賽者,能夠勉強抗衡金色風暴。
苦苦支撐一炷香時間,風暴才終於停歇。
四周環視一番,太虛門附近支離破碎,滿目瘡痍,與來時的情景判若兩地,若非太虛門在此,他們定然認為自己被空間傳送至了別處。
那些被金色狂風吹走的眾人,也托著傷勢不一的身軀,徐徐來到太虛門前。
“那股金色風暴是怎麼回事?”
“太奇怪了,何方妖人敢在北信一脈麵前肆意搗亂,傷害我等參賽者?”
方才的突變,攪動了所有人,議論紛紛。
這時,雲中梯輕顫,那團龐大的金光順著雲中梯滑落下來。
“我等參見北信來使!”眾人紛紛恭迎。
金光尚未散去,便傳出了慵懶的男子聲音:“第一項考核結束,方才吹離太虛門千丈之外的人,你們已經被淘汰了,請回吧!”
什麼?尚在恭迎中的諸多人,齊齊震驚。
“金色風暴是考核?為什麼沒有提前明?”
那縷慵懶的聲音又道:“太虛潛龍每年考核都有所變化,北信一脈,沒有提前向你們明的義務!”
“可是,那不公平!我們在鬼澤遭到了邪異勢力的捕殺,不是身懷傷勢,就是神力匱乏,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突如其來的金色狂風吹到千丈之外,這無法體現我們應有的實力……”
他的話沒有完,慵懶聲音將其打斷:“真正的強者,隻尋找自己原因,唯有弱者才怨尤人。”
蘇羽微微蹙眉,聽起來很有道理,實則缺乏客觀情況。
那種情形下麵對考核,的確有失公平。
蘇羽親眼看到,幾個深受重創的巔峰霸主被吹走,來不及展示應有的實力。
對方得這麼輕鬆,實則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審視他們。
“我不服!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這樣輕易否定我們所有努力?”有人出了抗議。
從鬼澤走到這裏,冒著生命危險,結果得到的卻是這樣待遇,委實寒心。
“嗬嗬,敗犬的哀嚎。”慵懶聲音淡淡的道:“本世子,就是本屆潛龍太虛的考核者,你們有意見?”
啊?諸人吃了一驚。
“世子?往屆都是北信一脈的老一輩族人,本屆怎麼交給年紀輕輕的世子?不可能!”
慵懶聲音淡漠道:“在廢物眼中,年紀決定一切,唯有強者眼中,實力才決定一切!”
金光散去,露出內部真容。
赫然是一群龐大的組合。
多達十數人在金光之內,他們共乘一架光翼金舟。
剛才的金色風暴,正是源自那對厲害的光翼。
金舟之,一架雕刻日月的王座上,斜坐一位身著華服高冠的青年。
雙目似蘊藏星辰,極其明亮,對上那雙眼,無人不覺得心顫。
他神色慵懶,如高高在上的梵之神,百無聊賴打量地上的螻蟻。
那眼神,分外目空一切。
而他身後,無一例外都是絕對強者!
最低的是一名冷傲萬分的女子,神情冰冷,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傲。
然而,站在金舟上,她卻向著那王座,深深低下了頭顱。
看到她,蘇羽心中巨震。
紫薇女皇!
但,蘇羽驚訝的不是她的出現,而是,以她高傲,會向另外一個男人低下頭?
有那麼刹那,蘇羽有種陌生感。
相隔一年,那還是他認識的傲誌淩雲的紫薇女皇嗎?
直到一聲倒吸涼氣的驚呼,驚醒了蘇羽。
“北忘塵!!居然是北忘塵!!”
全場死寂一般,頂著那個青年,眼神卻如見地皇者一樣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