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蘇羽現王子府中竟有不少非魔族的生靈。
每一人,均被一條魔氣鎖鏈貫穿了琵琶骨,關押在府中深處的宮殿內。
宮殿陰暗一片,透著陰冷與血腥之氣。
一眼望去,可隨處看見冰冷的屍骸。
即便是活著的人,也滿臉充斥痛苦和怨恨。
“看到了什麼?”邪神問道。
蘇羽遲疑了一下,告之其中詳情。
聞言,邪神目露幾絲悲哀:“滅世皇者的後人,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正如他們此前猜測,滅世皇者的族人,被囚禁起來,抽取滅世皇者的血脈之力。
抽取血脈,不僅會令被抽取者,痛不欲生,而且持續時間極為漫長,絕大多數被抽取者,並非被抽空血脈而死,而是折磨而死的。
他們處境之淒慘,著實令人扼腕歎息。
皇者後裔,淪落到被一個部落折磨致死的地步。
“救人吧。”蘇羽沒有多,通過透視之眸,確定了幾處防守薄弱之處,翻身入內,悄悄摸到了大殿之外。
當準備破門救人時,耳朵微微翕動,聽到了腳步聲,便斂去氣息,躲藏在屋頂上。
以蘇羽如今的神龍之軀,再加上法則心髒,他想隱藏氣息,恐怕誰都無法現。
“本月抽了多少血?”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並肩而來。
男子是一個瘌痢頭,五官扭曲醜陋,身材短矮胖。
與之相比,女子清秀脫俗,麵若桃花,其腹部微微隆起,赫然是有孩子的征兆。
蘇羽盯著那女子,微微吃驚,那女子,竟然是滅世皇者的後裔!
再看其腹部,腹中胎兒有一半魔族血脈。
委身魔族了嗎?蘇羽心中鄙夷,族人受盡磨難,他卻甘願為滅族仇人誕下子嗣?
“王子,這是本月抽取的血脈。”屋內,陰影中走出一個麵帶獰色的魔神,取出手指粗的細玉瓶,裏麵安靜躺著三滴透明色的神血。
王子醜陋的麵容,擠出不滿之色:“一月比一月少,這次竟然隻有三滴!”
猙獰魔神道:“沒辦法,他們的皇者血脈被抽取了幾十年,差不多都快枯竭,本月能取出三滴,已經是弄死了幾個的代價。”
“哼!!”王子不悅,一腳踹開殿門,負手入內。
身後的女子,麵無異色,默默跟隨入內。
他一進來,屋內被關押的皇者後人,無不麵露恐慌和哀求。
其中一個實力最強的皇者後人,二十歲上下,血脈之力明顯高於其餘人,一見王子,立刻忍著渾身劇痛,上前參拜,跪倒在其腳下,露出諂媚之色:“風吏見過王子!”
王子鼻孔一哼,腳尖一踢,踢在其下巴,將其踢飛,重重衰落在地。
風吏不僅沒有怨怒,反而陪著笑,連滾帶爬過來,陪笑道:“踢得好,隻要王子氣消了,怎樣都好。”
王子笑了,衝身側的女子道:“香兒,聽他是滅世皇者僅剩的族人中,血脈傳承最強的人,嗬嗬,可惜,沒能將骨氣也傳承啊!跟軟骨頭似的!這滅世皇者,生出這樣的孬種後代,可見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
女子淺淺笑了笑,漠然看了風吏一眼。
風吏賠笑道:“王子教訓得是,先祖隻是被人為誇大,其實沒什麼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