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刃宗山門前,兩支修士大軍正在進行激烈的戰鬥。
落於下風的,是一群身著布衣的劍修,他們背朝山門,拋下一具又一具屍體,拚死堅守著愈發後退的陣地。
而他們那些穿著戰甲的敵人,也同樣悍不畏死地朝他們結成的劍陣不斷發起衝鋒。
毫無疑問,守護山門的布衣劍修就是藏刃宗的弟子們,而他們的敵人,則是天舟朝廷的軍隊。
其實單論個人的武力,藏刃宗的劍修理當更勝一籌,但奈何天舟大軍不僅人數更多,而且也更擅長結陣合擊,竟是壓的眾藏刃弟子喘不過氣來。
而在山門前的上空,強者們正在進行更加激烈的戰鬥。
“噗!”藏刃宗主馮圓噴出一口鮮血,向後倒飛而出,而他的對手卻沒有追擊上去,而是冷漠地開口問道:“你,倒底降不降?”
馮圓沒有回答,隻是艱難地架起寶劍,向他斬來。
“都說此代藏刃宗主不過是個被其他人推出來負責與外人建交的圓滑之輩,沒想到也有點骨氣。”那人點了點頭說道:“可惜,實力實在是太差了。”
“記住,殺你的人,叫鐵寒!”
話聲剛落,鐵寒便整個人化作一道月牙般的寒光,亦是朝著馮圓斬了過去。
寶劍對上寒光,卻是後者勢如破竹地繼續前進,將寶劍崩碎,而寶劍之後的馮圓也被斬成了兩半。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馮圓唯一的念頭隻有悔恨:“果然,我很沒用啊……”
恢複了人形的鐵寒轉過身來看了看馮圓向下墜落的兩塊屍體,卻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作為軍人,可以敬佩自己的對手,但絕不能讓對手的死亡影響自己的情緒。
所以,僅僅一息之後,鐵寒便轉身飛向了另一處戰鬥之地。
“滾!”伴隨著一聲怒吼,藏刃宗大長老趙石一劍將一名手持長槍的金丹劈退,並無視了射向他胸口的那一道電光,向前踏出一步,一劍斬向那持槍金丹。
待劍光閃過,持槍金丹已是身首異處,但趙石也沒有落好,那道電光化作鎖鏈縛住了他的身軀,雷電帶來的持續的疼痛和麻痹感竟讓性情高傲的他都忍不住慘叫出聲。
而發出這個法術的敵人則絲毫沒有為戰友的死亡動搖,他緊緊的盯著自己雷枷中的“困獸”,雙手連連掐決,強大的雷霆在他的身前彙聚。
“去死!”
隻見趙石法力一催,硬是崩開了身上的雷枷,隨後提劍朝那雷修金丹接連刺出三道劍光。
雷修雖驚不亂,若是被趙石近身,他當然不是對手,但從那麼遠的地方匆忙刺出的三道劍光,不論威力還是速度都不可能比得上自己傾盡全力的這一發“雷震九州”的。
“雷震九州!”
或許是勝券在握太過興奮,這雷修竟是大吼出了這法術的名字。
就見他身前那一團雷霆之中爆射出九道手指粗細的閃電,其中三道迎向劍光,而剩餘六道皆劈向趙石本人。
可就在閃電快要撞上劍光時,三道劍光卻皆是一顫,旋即竟如同活物般靈巧地繞過了閃電,繼續朝那雷修飛去。
“可惡,倉促之間竟能使出這麼一手嗎?”
雷修雖驚,卻依舊有底氣,因為單論速度與威力,他的雷術還是更勝一籌。
那三道劍光離他尚有兩丈距離時,九道閃電已距趙石不到五尺,就在他已經在準備待趙石被轟成焦炭之後如何應付劍光之時,又見異變突生。
隻見趙石提劍指向前方,手腕一翻轉,九道雷霆便不受雷修本人控製地朝其劍尖處彙聚而去。
然後隨著趙石一揮劍,雷霆便橫飛而出,讓那雷修無比震驚,直接懷疑起了人生。
不等他自己反應過來,三道劍光此時已分別刺中了他的咽喉、心髒與眉心,這一下,他是再也反應不過來了。
說是遲那是快,從趙石掙脫雷枷刺出劍光到雷修化作屍體從空中墜下,其實不過才花了一息左右的時間,本來趕來救場的鐵寒因為被趙石引偏方向的雷霆所阻,隻能眼睜睜地自己的雷修同伴淪為敵人劍下亡魂。
“不愧是藏刃宗大長老,你果然很強。”鐵寒麵色略有陰沉,剛剛死在趙石劍下的二人可都是好手,居然能在沒有受多少傷的情況下擊殺這二人,他真的隻是金丹後期嗎?
“不過,就算受的傷不多,你剛剛也廢了不少力氣才對吧?”
不論是那三道可以靈活移動的劍光,還是引偏了“雷震九州”的那一劍,可都不像是用起來會輕鬆的招術啊。
“足夠再殺一個你了!”
趙石劍指鐵寒麵門,言語之間透露出狂妄與霸氣。
隻是鐵寒並不為對手的挑釁所動,反而開口問道:“我很好奇,馮圓再弱也是你們名正言順的宗主才對吧?按理來說他的死應該會嚴重打擊到你們的士氣才是,然而事實是,你們似乎並不在乎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