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登聽罷,滿意地點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仵作很快被傳到了府衙大堂,麵對著地上的女屍,隻是稍微愣了一下,便開始仔細的詢問、觀察。
不過,他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到最後,他更是猶豫地問道:“大人,您確定這具女屍是浮水而下的嗎?”
陳登一聽便不高興了。滿紹興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難不成他陳登還能作偽不成?當即冷哼一聲道:“確實無比!你快快說來,這到底是如何死因!”
“這……”仵作是世家相傳,此時年紀剛滿二十五歲,正式接手這份工作的時間並不算長。沒有什麼經驗可言,隻學得了老爹言傳身教的那些東西,又或許是僅有皮毛。他被陳登那張冷臉給嚇住了,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陳登看了他這幅樣子就忍不住心裏犯堵,最終,還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兀自坐在堂上生了一會兒氣之後,喊來心腹班頭,又帶人將屍體運回了大牢,給魏水去看。
溺水有啥特征來著?
魏水看著麵前的女屍,心裏亂糟糟的。
為了不幹擾他判斷,除了一名守在門口等他吩咐的獄卒之外,就隻剩下他和這具屍體了。
好像是……
手指縫隙和指甲裏頭髒兮兮的,泥沙密布,應該是死前抓握泥土的跡象。肺泡破裂,口鼻處有什麼來著?泡沫?什麼色的?白的……還是紅的……魏水仔細看了看女屍的口鼻,又狠狠按了兩下胸腔。手感好爛……好吧,重點是,好像沒有什麼泡沫出來的樣子。之後應該是,切開?對,切開!
“借您那刀用一下!”魏水朝獄卒喊道。
獄卒聞聲回頭,表情愣愣的。半晌才回過神兒來,連忙解下佩刀,進了監室,遞給魏水。
或許是出於好奇吧,獄卒沒有轉身離去,而是就站在那裏看著魏水抽出刀來。伸手解開女屍本就不多的衣物,然後在獄卒驚愕的目光之中,一刀捅在了女屍的咽喉處,然後……刀,卡住了!
“二……二爺,您這是要……”獄卒試探著問道。
“解剖!”魏水一邊說,一邊死握著刀柄往下劃。可刀被卡的還挺結實,急得他汗都出來了,可愣是拖不動。
獄卒又看了一會兒,安慰自己,這位爺本來也不正常,否則為啥要關在牢裏不見天日呢?想清楚了,也就無所謂了。獄卒好心的上前說:“二爺,要不我幫您吧!”
魏水就等他這句話呢,當即鬆開手,讓開位子,笑著說:“那真是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