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魏水又抬手捏算了一下大概的發展方向,繼而在陳登不敢相信的目光之中,老神在在的說道:“大人,您放心就是了,依我看來,寧王卻有反叛之心,但民心所向,皆在朝廷而不在藩王。即便興兵,也未必會波及紹興,而且,朝廷在此地布兵良多,而王府能動用兵馬有限。終究,不過跳梁小醜,翻不起什麼風浪的。”
陳登看著他那副樣子,隻覺得問他是不是問錯人了?他要真能什麼都算的準,還會被自己抓住嗎?不過,按照他內心所想,倒是真的很希望事情會朝著那個方向發展。左右不是眼前的事情,大是大了,但擔心也沒用。陳登剛想說下一件事,卻見魏水突然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對他說道:“大人,這事兒您不能就這麼放著!”
“什麼?”陳登不明所以。不放著,難不成還參與進去?陳登不想!
“您的消息來自京師,我知道,您是科貢官,自然有很多同年在朝。人家給您傳遞了消息過來,您自然最好的處斷就是投桃報李。不妨也向京中傳遞消息,就說寧王確實著意叛亂,已有跡象,但由於紹興處地離寧王稍遠,證據還並不確鑿。這樣,讓朝中那些大人也知道,您雖然遠離京師,但依舊是跟他們站在一塊兒的。這樣的話,將來一旦京中有什麼變化,他們會第一時間讓您知道。若是有什麼要緊的空缺,也會替您奔走一二啊!”
陳登聽得連連點頭,“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好,就按你說得做!”但隨即,他又猶豫了一下,“可是,寧王是否屬意叛亂,我並不知道。如果是誣告……”
“不會的!”魏水斬釘截鐵的答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大人,京師已然知曉此事,就說明寧王絕對不是幹淨的!即便他最終並未起事,但我們也隻是說了,是據說有這樣的跡象而已,並沒有把話說死。”
“這說得倒有道理。”陳登仔細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按照魏水的建議去辦。看向魏水的眼神,也跟剛剛不太一樣了。看起來,還是老前輩說得對,這小子,還是有點兒用處的嘛,“說說第二件事吧,倒是真的棘手了。”
“棘手?”魏水連忙說道,“小的正該為大人分憂,請大人說便是了。”
“你也知道,皇上聖壽在即,命各地奉上珍奇異寶。我原本還以為可以拔個頭籌,又誰知道,那祥瑞是你手工弄出來的東西。現在好了,眼看時間將近,我還不知道有什麼好敬獻的呢!你說棘手不棘手?”
“大人,就為這個啊?”魏水笑道,“大人盡管放心,小的雖然不才,但這點手藝還是有的。您放心,隻要您給我提供一些小小的物件兒,保證您今年拔個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