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怎麼回事,我死了嘛?想我風喬兒殺人還從來沒失過手的,難道今天就要栽在這裏了?這個也死的太不英勇了吧,死相很難看的啊。
可為什麼還有意識,這麼痛,身體一片火辣辣的。
風喬兒拚命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隱隱約約隻記得摔下懸崖之時,胸前的那枚墨色的戒指竟然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突然一股強勁的似龍卷風的吸力向她襲來,令人暈眩,感覺好像人在被拉扯著穿過一個個透明的碎片,身體疼痛不已,仿佛要被撕裂似得,緊接著又好像跌入了無底洞,直到最後被什麼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拚命想掙脫卻始終不能如願。過了好久,風喬兒終於能睜開眼睛了。隨即敏捷地跳起來,邊走邊開始打量四周。
這裏黑不隆冬的什麼地方啊,風喬暗自嘀咕著。
“大人,大人,請留步啊,”身後有人急切的呼道。
“大人?不認識,反正不是在叫我。”風喬絲毫不理會繼續向前走著。
不一會兒,一個臉上像塗了一層厚厚的麵粉的人,滿頭大汗的奔過來,攔在風喬兒麵前。
風喬兒臉色一變,冷冷問道,“有事?”
麵粉男看到這樣的風喬兒,冷汗直冒,閻王為什麼要我來迎接這個煞星啊,不,不是,閻王為什麼要我來迎接這樣大的一個人物啊,真正的上麵的人啊,嗚嗚,誰來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小鬼差啊,我隻是混口飯吃而已啊。
麵粉男還在糾結著。這廂風喬兒早就不耐煩了,風喬兒的火爆性子可不是吹的,她可是在她的頂頭上司麵前都敢不耐煩了就直接甩東西走人的,更何況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可是也正是她的火爆脾氣,她的爸爸死了,這是風喬兒一生的痛,一直被她深深壓在心底。
“喂,麵粉男,你到底有沒有事啊,有事就說,沒事就給老娘滾,再在老娘麵前唧唧嗚嗚半天不說一個字,老娘就斃了你。”風喬兒毫無形象地大吼道,隨即手伸向腰間,就要拔槍。心裏咯噔一下,槍呢,再看看自己,風喬兒囧了,這個小不點兒是誰,風喬兒抓狂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個小不點兒就是她自己。這下輪到風喬兒糾結了。
可憐的小鬼差被風喬兒那一吼嚇得差點沒跪下來了,“大··大人,是閻王來派我迎接你的。”
風喬兒正處在無限抓狂中,根本沒空理會別的,“閻王是誰啊,老娘不認得,你叫他滾遠點,別來惹老娘,老娘現在正煩著呢,什麼死閻王活閻王的,”
“不對,你說什麼,閻王。”風喬兒立馬從抓狂中回過神來,我風喬兒真的死了?什麼時候的事?那我為什麼還能站在這?真的有地府?
一邊跟著那個麵粉男走著,一邊胡思亂想著。難道是我的哪個仇家,找了什麼茅山道士什麼的,裝神弄鬼。以前也去殺過那麼一兩個古怪的家族,可也沒聽說過有能把人變小的法術啊,又不是孫悟空,還能變蚊子呢。
“大人到了。”麵粉男小心地說道,心裏輕輕地舒了好大一口氣,我的天啊,終於到了。
風喬兒看著閻王殿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幾個字寫的還不錯嘛,摘了回去賣能值多少呢?風喬兒心裏又打起了小算盤。誰都不敢相信,別看風喬兒脾氣暴躁,可偏偏極愛書法,而且還小有所成,連她的搭檔林若雪都說這個家夥絕對是個變異人種。至於風喬兒另外一個讓人無限頭疼的特點就是愛錢,簡直就鑽到了錢眼裏去了。
等會沒人再來摘吧,現在身邊還有個麵粉男呢,畢竟是人家帶來的,怎麼著也不能讓人家背黑鍋啊,我風喬兒做人還是很厚道的,等賣了價錢如果不錯的話,老娘我一定會分麵粉老兄你一半的。
小算盤打好後,風喬兒就再也不往閻王殿那三個字看去了,目不斜視地向前走著。那表情上分明寫著,我對它不感興趣,我對它真的一點都不敢興趣。可是誰知道呢?
剛走進那鑲著兩個牛頭大怪的黑漆漆大門後,一股陰森森的寒冷就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顫栗,直打哆嗦,可這對風喬兒來說一根毛的影響都沒有啊。
“什麼嘛?這家的主人實在是太沒有品味了,沒事弄得這麼陰森森的幹嘛啊,就不怕晚上做噩夢?要不就是這家主人是個心理十分陰暗十足變態的家夥。”風喬兒無良的嘀咕著。
“唉,大人,您可終於來了,小人可在這地府等了您好久了呢!大人請坐”,有著一張恐怖嚇人的臉的閻王卻盡量用最親切的笑容招呼著正向這邊走來的風喬兒,可卻不知道這樣的表情其實真的很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