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們快些走吧!遲了可是會被夫人責罰的!”芽兒焦急地看著小道旁正在聞花香、撫花瓣的夏侯影。
“不急,好久都不見著這茉莉花了,好熟悉的味道呀!”夏侯影捏著花瓣,深深地聞了誘人的芬芳。記得前世時,蕭北對這樣矮叢的花朵過敏,為了蕭北,所以她就沒有在軒月閣裏栽上這樣的花了,而是栽了桃、梅這樣的花樹而已!想到這,她就簒緊了拳頭,把手中的茉莉碾成了碎片,蕭北!此生,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的!眼中的狠厲似乎要將一切都抹殺殆盡!
“芽兒,我們走吧!可別讓母親等急了!”她站起身來,將身上的花瓣抖落,露出自信的笑容,似乎有一種傲仰眾生的姿態一般!奇怪,怎麼小姐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兒怪?芽兒凝視著她的身影,心裏不禁疑惑起來。
“芽兒,怎麼了?快走吧!”她轉過身向芽兒招手。芽兒搖了搖頭,快步趕了過去。
當夏侯影踏進藍湘院時,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他們都在驚歎這還使他們以前的那個性子溫和、沉默寡言的大小姐嗎?
一襲青衫被吹來的陣陣清風揚起,衣袂飄飄,如黛的美眼裏似乎飽含了世間風霜,薄唇一抿,笑意盎然,像是看盡了世態的炎涼。與夏侯清的明媚嬌俏不同。她更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如同天上曆盡人間滄桑的神邸!
坐在高位上的夫人首先反應過來,這丫頭怎麼變得不一樣了,難不成病了一場就變了性情?她目光淩厲地掃視著夏侯影。夏侯影盈盈一禮,不卑不亢道:“母親,女兒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
大夫人尷尬地收回目光:“唉,瞧瞧,這才幾天,好好的人就憔悴了這麼多,不就是個鐲子嗎?早知,你身子骨弱,況且那天還下著雨,為娘就不這麼罰了,反倒害苦了你!”她一臉的悔恨與自責。
瞧瞧,這話說得多好呀!既作出了一副嚴格的慈母模樣,又為自己的過失找了個借口,說成了是不知我身體弱,要是你早知那還得了,不知道,還會換成比在雨中罰跪更狠毒的責罰吧!夏侯影的心裏譏諷地說。
“母親就不要自責了,您要操勞這偌大一個家,所以難免會有力不從心。這事,也怪女兒,被誣陷了,還忍氣吞聲的,讓母親誤會了,害得母親動了怒,這才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吧!”
聽了這話,眾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話。不就明擺著她夏侯影是被人陷害了嘛!且還指明大夫人不查事實真相就胡亂冤枉人!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夏侯影呐!一旁坐著的煙姨娘心裏暗歎道。她隨手端起椅子旁的茶,這新近雲霧可真夠好,葉夕這賤人可真夠好命的!不過碰上夏侯影這根硬刺,可有她可受的了。我就在旁看著她們鬥得個兩敗俱傷,好做收漁翁之利!嗬嗬。一想到這裏,她的笑容不自覺地沒入眼底。
可這微小的變化卻也逃不過夏侯影的眼睛:想坐在一旁看好戲?沒這個門,等一下,就看你還有沒有這個閑心看這個戲了!目光觸及煙姨娘,她微微頷首,以示敬禮。
“敢問母親,那時是何以認定女兒就是偷了妹妹手鐲的人呢?”夏侯影目光劃過煙姨娘,粘在大夫人身上。
“這個,自然是有人撞見是你了,我才做的決定!”大夫人心虛地說。
“哦?僅憑那人一麵之詞,母親就信了我才是小偷?”夏侯影臉上裝做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心裏則不住地冷笑。
“自然,你堂堂夏侯府大小姐有誰敢害你呀!”大夫人繼而理直氣壯的說道。
“母親,那可不一定了。請問,那,指我偷了東西的人是哪個呢?”夏侯影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是有了把握。
大夫人一時間竟回不來她的話:這丫頭怎麼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像是來討債的一般,不能慌,要是慌了,豈不是叫這屋裏的人看笑話嘛!她咳咳嗓,轉頭對夏侯清說:“當晚是你哪個丫環看見了?我最近事務繁忙,記性不太好!”為了挽回麵子,她順著夏侯影的話假稱自己勞累過度。
敢情她自個也不知道啊!坐在煙姨娘身旁的二小姐夏侯梓暗道。
夏侯清有了些害怕,但故作堅強:“是巡邏的燕兒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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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的主人公名字沒改過來,親看見了請不要疑慮,我下次上網時會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