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徒逸朗聲笑道,此時的他不是一國丞相,不是曾經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少年將軍,不是冷冽鋒利的殺神。此時,他隻是一個平常的20多歲的年輕公子,攜美同遊而已。多年後他仍舊在想他是不是在此時或者更早更或者隻是初見之時,他便已經愛上了這個女子,從此他的一生再也抹不去她,原來這世上真有命中注定的感情,隻是現在他不知曉,若是他早點醒悟,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的心痛折磨,這大好的時光便不會白白的被辜負?
“駕!”
嘶……。恢律律……。
馬兒揚蹄躍起,。
這馬,長長的鬃毛披散著,跑起來,四隻蹄子像不沾地似的。馬在他們身下,似乎知道自己載著的是這世上最驚才絕豔的英傑,奔馳得更加得意與驕傲起來,不管前麵有多少不平溝壑,依然迎著陽光,像風一樣狂卷過去。馬兒們高揚著驕傲的頭顱,抖動著優美的鬃毛,合著這大自然最宏大的旋律,在寬闊的天地間翱翔。大地在搖動,時空的概念在消失,這奔騰的馬簡直就是一個人生的縮影,一個悲壯巍峨的造型。
這三日,他們除了吃飯休息,就是在奔跑。剛開始司徒逸還害怕慕淺依會受不了,但第二天再看到慕淺依依舊精神抖擻的在馬背上神采飛揚,不由有點讚歎:正南王的女兒果然不一樣,這要是換了普通女兒家,隻怕一刻鍾也受不了。幾乎每晚日暮時分都會有暗探向司徒逸稟報一些事情,司徒逸並未對慕淺依避諱也從未讓她回避過,慕淺依對他們的內政不感興趣,隻是偶爾聽到豫安王的消息,也會稍稍注意一下,是以隱隱約約知道好像南曆皇帝病重,朝堂上為爭太子之位風起雲湧。很顯見,司徒逸是支持豫安王楚錚的。慕淺依也知道楚錚是太子之位的熱門人選,他也絕對有能力奪得太子之位,成為那個萬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但她的心裏真的不想他去做那個位子,在她心裏他一直都是一個灑脫如風的男子,他若登上那個位子必是後宮粉黛三千,她又算是什麼呢?她是和親的公主,南曆群臣百姓是絕不會允許她坐上那皇後之位的,就算是真的坐上了皇後之位又如何,還不是在那寂寂深宮中眼看著年華老去。她不願做那籠子裏供人玩樂的金絲鳥,但那又如何?哪個男子不想站在權利的頂峰,指點江山,揮斥方遒。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他,也是不例外的吧?
不遠處,司徒逸還在聽著快馬傳來的消息,慕淺依卻不願再聽,現在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呢,還沒見到她,到時候他會不會認她還不一定呢。隻是一想到他她就心裏亂的厲害,看著夜色把原本蒼翠的樹木染得烏黑,有微微的風吹來,揚起她的頭發,她坐在客棧外的岩石上,回頭看看司徒逸。他已經交代完事情,正緩步向她走來,他的黑衣似乎也融入了夜色,帶著一份他獨有的蒼茫。
“還不回房歇息,明日就進入南曆的邊境了,我們還要再趕幾天路才能到錦安。”司徒逸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
“那回去吧。”慕淺依起身回客棧。司徒逸還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日,夕陽西下。果然看到南曆邊界。金燦燦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夕陽吧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
慕淺依勒住疾馳的馬
“嘶……”
流光因為慣性前蹄躍起,她就在那一片金光裏最後望一眼東成的國土,夕陽在她身後看不到此時慕淺依臉上的表情。須臾,她轉身打馬而去。
夕陽靜靜送著兩個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蒼茫的地平線上。
------題外話------
第一次寫題外話,寫些與內容無關的心情:若君為我贈玉簪,我便為君綰長發。洗盡鉛華,從此以後,勤儉持家。
還是希望有人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