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戚戚偷照鏡唯恐拙拙難得看
鏡中娟娟為長眉
嬌靨羞羞映紅妝
————《窺鏡》(原創)
------------------------------------------------------------------------------
晚風輕輕揚起漫天的花瓣,繁花過眼,刹那芳華.晴光瀲豔,忽地變幻,一陣驟雨催開了多少鉛華。一名少女俏麗在海棠枝頭,斜倚花束,淡綠色的長裙,在清風中悄悄飄蕩,腰不盈一握,袖口上繡著淡金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俏麗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抬起手,任晚風吹走手中的花絮,五年了啊,在這已經五年了。
忘了五年來自己是如何度過,隻記得自己從不敢鬆懈一日,練功學習,練功學習,日子如一個個圈而我卻不知疲憊地任由旋轉,心中盡剩一個倔強的信念——變強!拔除血刹!痛苦與疲憊隻能和著猩紅的血液悄悄咽下,暗自埋怨過身體的孱弱,隻能在無人的角落加倍的苦訓不要命練習。不敢讓蘭諾看見,不敢讓血鶯知曉。一個人的角落,一個人的世界讓我知曉什麼叫做獨立,什麼叫做堅強。
五年來,我成長了許多,成熟了許多,至少我這身不錯的皮囊就是歲月的給予,不是麼?至少那身血腥與一眼明了的陰厲被那歲月打磨的消失不見,是的,我學會了隱藏,靜則而已,動則致命!
能不學會嗎?血鶯雖說不是過於聰明,可也不算太笨,五年來的隱藏連我都快要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正徹底成為血鶯聽話的傀儡。
腦海中想起血鶯那得意的嬌笑,眼中閃過不屑。隨手拿出一支墨綠色的玉笛放在唇邊,玉指翩飛,若飛舞的彩蝶旋轉出淒迷的舞步。靜靜矗立枝頭,迷蒙了雙眼,晚風輕輕吹揚,隨意披散的發絲隨著微風盤旋糾結,婉轉纏mian,碾碎了金色的暖陽,錯落了一地的淒迷。
怪異的笛聲跳躍在指尖,乍一聽婉轉而又淒迷,可細細聽來卻若迷霧中悄然轉動入的漩渦,令人不覺間深深陷入,無可自拔...
在同一時刻,幽深的側殿內...
一抹豔紅色的人影正慵懶地側躺在寶座之上,火光撲簌,火紅的薄紗緊緊地裹住那誘人的嬌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卻,不意間漏出一小段晶瑩的玉足,引人暇想。一節雪白的藕臂支在火紅的座毯之上,輕撐著頭,從骨子裏透露出無盡的妖媚。隻見那女子肌膚勝雪,纖細的眉眼妖豔的斜掃,偶爾閃過的一絲幽怨無不引誘著男人,無不牽動著男人的心弦。
但此刻,那名女子正緊蹙峨眉,纖細白皙的玉指輕輕地揉捏著額頭,青筋突兀,發絲間隱約可見細細的汗珠,似乎極端痛苦。座下另一名少女見狀施施然上前為她輕柔,但見,那名少女黑衣束愫,隱約間可見凹凸的體態,若不出意,定也是個嬌豔的尤物。
無人看清,那厚厚的黑巾下那名少女冰冷的笑意......
......
一曲已終,我遙遙看向遠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似漫無目的,可若要細看,定可知曉所望之處竟是大殿所在......
隨意地坐在枝上,晃蕩著小腿,眉眼間皆是一副小女兒態的嬌嗔,竟不見一絲方才的陰冷!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勢力還是太小了,想要發展勢力的時間不夠了啊。人,現在最缺的就是人了。月影還在血鶯身邊,現在還不是動用她的時候,利益的拉攏始終還是個不穩定因素,血鷲還用他繼續發展“暗”,也還是難以調離,五年來一直僅是自己獨自“開荒”,看來隻得先想想怎麼離開血刹慢慢尋找了,人才啊,這世紀最缺的是什麼?人才!
蘭諾好幾天沒來了,她生氣了呀。還真是頭豬,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竟讓她看見我帶有功力反噬而嘔出的鮮血的白巾。
不過真是意料之外,沒想到長期的超負荷訓練竟沒將我的身體拖垮反而讓我的內力得到長足的進步,這讓我不得不在血鶯麵前盡力掩藏,嗬嗬,還真得益於我的妖孽體製,難道真如他人所說先破而後立?......
血鶯給我的古籍也看的差不多了,但無意間在古籍夾層中發現的《蠱毒密典》卻仍舊僅參破少許,畢竟,蠱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是采取師承製,沒有老師還真是個大大的問題...
但其中的音蠱嘛...嗬嗬,還真是個好東西...
但瞬間又想到什麼,竟生不出意絲笑意
狠狠地揪緊眉頭,
唉...蘭諾啊蘭諾...
憤懣地揪著花束,蹂躪著,辣手摧花!
“冰兒,我該拿你怎麼辦...”身子突然間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我陡然一僵,但很快又放鬆下來,回身俏皮地掛在她身上,嘟起小嘴蹭了蹭她道:“那就不要不理冰兒。”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樣,接著我又道:“冰兒真的好無聊啊,這兒沒有冰糖葫蘆,沒有龍須麵,沒有捏糖人,沒有...”
自由,我在心底暗暗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