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穀
“砰……”爆炸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咳……咳,月兒怎麼還不回來!家裏要出人命了,你們去找找。”樹上一隻白狐飛身而去。炸的灰頭土臉的人,就是當初帶走綺月的老頭兒。
“老道,這是你第幾次炸廚房了?”茅屋前,明慧法師帶著幾分禪意的笑看著老頭兒。
“老和尚,別帶著你那個夜明珠在我這穀裏亂逛。”老頭兒對著高僧呲牙“今天我不吃,你也沒飯吃。”老頭兒得意起來,好似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高僧笑著搖頭:“阿彌陀佛,山中自有野果充饑。”
“笑話,也不曉得是誰,月兒做魚肉之時吃得比我這個道士還香!”老頭兒鼻孔朝天狠狠的出了口氣。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彌陀佛。”明慧法師禪意不變,看的老頭兒直跺腳,“月兒快回來了,看你還能得意幾天!”老頭兒作勢要走,身後響起:“月丫頭回來會不會幫你,老衲不知,不過這廚房炸了,月丫頭定會生氣,看來穀裏又要熱鬧嘍。阿彌陀佛。”明慧法師踱步慢走,完全沒有理會身後炸毛的老頭兒。
“廚房……”老頭兒看了看風一吹就要散架的廚房,一溜煙兒的向穀中深處飛去。
老頭兒前腳走,綺月後腳就進穀了,迎麵看見明慧法師:“法師”,明慧法師嘴臉依舊掛著禪意,點點頭,若有若無的向身後看去。綺月皺眉心想:老頭兒又做了什麼。綺月額頭隱隱有青筋爆出。“法師,綺月告退了。”
綺月飛身而去,廚房煙霧繚繞,立刻提氣:“臭老頭兒!”鳥兒從樹上驚飛,鳥獸散。
明慧法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腳步輕快……
綺月看著廚房的一地狼藉,頭上青筋爆出,努力穩定情緒,綺月按住太陽穴,深呼吸:要冷靜,這才哪兒到哪兒,老頭兒還是手下留情的,要冷靜,呼~呼~綺月一腳踢碎灶台,火氣降下來。綺月認命的收拾起爛攤子。
月西斜,綺月坐在屋前抱著白狐,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
綺月看著月色:狐兒,你說我是不是該離開這裏了?捏著狐狸爪子,漫不經心的,狐狸被捏的不舒服的叫著。
第二天一早,綺月是被轟隆聲吵醒的,慌忙的從房裏跑出來,看著搖搖欲墜的廚房終於塌了,也是一陣的無語,攏了攏外衫,撅著嘴:這回,是真的沒的選了。
綺月收拾好東西,抱著白狐,晃蕩著手裏的信:狐兒,將這封信交給臭老頭。綺月蹭著白狐的腦袋:出去不方便帶你一起,你就好好在家看家,要看好家,看好臭老頭。說完綺月將頭深深的埋進了白狐鬆軟的毛裏:我辦完事就回來,再也不出去了。
綺月放開白狐,終是走出這個在失去一切之後還溫暖她的地方,這個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綺月看著山穀,轉身離開,不再回頭,一路向前。
明慧法師懟著老頭:你就放心月丫頭一個人出穀?
老頭向後躺在樹枝上,武功高深,一副一代宗師的模樣:那是月兒的心魔,逃不掉的。老頭看著樹下被他親手毀掉的廚房,與其說是廚房,不如說是大半的房舍,閉上眼睛。
明慧法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