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我的命劫犯在二十歲,我小雞啄米般猛點了一陣頭,幡然醒悟,命劫?命劫?
師父一天到晚除了念叨命劫,就是把我繞暈,讓我‘‘心甘情願’’答應他一些‘‘很合乎情理’’的要求,這個臭老頭,白胡子獨一大把了,還整天搗鼓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前天,他讓我去偷自己家的雞,我紅著兩隻火雞眼瞪他;“我們家從來不養雞,而且自己家的東西不叫偷臭老頭一臉的不服氣爬到石頭上,和我站的一樣高,兩手叉腰,聽著他的那個大肚子滿嘴的汙穢全噴在我臉上:“那你就去買一隻拿回去養,然後再去偷!我“哇”的一聲淩空掉下來,兩眼冒金~~~
昨天,也就是我加冠的前一天,我正躺在秋千上蕩得歡,師父躡手躡腳的來偷我剛寫的詩,被我當場逮住,他竟將詩往懷離一塞,理直氣壯地告訴我那是他寫的情書,我隻能無奈的點點頭,誰知道他真的當成情書就念給他那個"心儀已久”養豬女聽,那是我為死去的劉世伯寫的歌功祭文......後來我半天沒見找師父,就上街去尋,他被胖豬女大的鼻青臉腫,像拎小雞一樣把他人倒垃圾旁,我隻好捂著鼻子打算將它撿回去,沒想到他見了我像惡狼見了小肥羊一樣猛撲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使勁往我身上蹭,鬼哭狼嚎般的叫著她失戀了。我隻想一腳把他踹到便池永遠不管他了,可他且一臉無辜“梨花帶雨”捧著我的臉說:"小璟璟,還是你最好!”我聽了狂吐一條街~~~
今天,就在我加冠的前一個時辰,我正忙著整理衣物,這個臭老套一蹦一跳地來到我麵前,十分認真地說;“我要去雲遊四海去了!”我一怔,眼前這個飄飄仙風,揚揚道骨的人,還是我師父嗎?“嘿嘿~”我說;“師父你穿這身道袍還挺像那麼回事,別再出去折騰了了,再被打得鼻青臉腫,我可就真的不管你了!師父儼然變成一尊佛,嘴裏念叨著;“命劫來了,命劫來了......"我頭欲裂;"臭老頭,你別再念了!他果真不再念了,並在我生氣前,很識相地用盾術飛速離開。
命劫!命劫!又是命劫!真正犯命劫的是商家大少爺商流璟,管我什麼事!我隻是個替代而已,臭老頭,你讓命劫下地獄找他去吧!!!
這會還得忙的焦頭爛額,胡胡亂亂將母親大人送來的禮服套在身上,無雙急急忙忙闖進來;“少爺,老爺和夫人已經起身去祠堂了!”我抓起一旁的玉石腰帶往身上一扣,套上金絲縷衣就盾術先一步趕到祠堂。
剛跪下,父親和母親就進來了,不一會,唐裏堂外就站滿了婢仆,一字排開,中間隔著行列。
我站起來,婢女拿來一個鋪墊放在正堂中,我輕輕撩起衣玦,雙膝跪在鋪墊上,叩首道:“父母大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母親微微頷首,讓身邊的丫頭扶我起來:“我兒快快起來吧!”
我望望坐在那裏一聲不吭,一臉古銅色的的父親,直到他點頭我才起身。
“時辰到!”老管家將聲音拉得很長,一連串的婢女端來金絲帶和珠冠等飾物,我佯裝一臉的莊嚴,又跪了下來。
母親緩緩的走到我身邊,執起梳篦,將我的頭發梳了個仔細,束上金絲帶。
禮畢,我又是三叩首,抬頭發現父親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個老古董竟然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