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想讓她活命的話,就盡管過來吧。”江翊柔冷笑著,刀鋒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劃出一道血痕,江翊薇吞了吞口水,感覺到劃破皮膚的疼痛。
侍衛門麵麵相覷,提著刀也不敢上前,聚在門口一時沒了主意,梅兒見形勢不對,連忙讓門外的侍衛出去通傳顧翼川。
江翊柔掃了周圍一眼,似乎沒有找到出路,她知道顧翼川會過來的,所以她強行把江翊薇從床上拖起,冷言相威脅:“起來,要不然今天就是我們兩個人同歸於盡的日子了。”
江翊薇無奈,隻能起身在她麵前做肉盾,雪白的中衣還透著血跡,她麵色蒼白,甚是無力。
顧翼川趕來的時候江翊柔已經挾持著江翊薇走到門口,他冷著一張臉,在許多人的簇擁之下趕來,緊皺的眉頭透露著她從未見過的緊張。
“江翊柔,你想做什麼?”他站在與她距離一步開外,想要上前可是又被江翊柔阻止:“你想過來麼,顧翼川你敢上前一步的話,我這匕首可是不會留情的,對了,還有你兒子,你兒子也在我手上呢,嗬嗬……”
她忽然笑了起來,猶如癲狂一樣,顧翼川沉了沉眉:“江翊柔,你別妄想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勾當麼,孩子現在已經在我手上了,你以為你密謀的那些事情真的就天衣無縫麼,你以為南宮麟真的會在意你麼?”
本來江翊柔還一臉的得意,可是就在顧翼川說出南宮麟的名字的時候,她徹底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為什麼會這樣子,他怎麼知道自己和南宮麟勾結。
顧翼川上前,江翊柔眼底一片迷茫,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大聲喊道:“你別過來,別過來,我告訴你,你再過來我真的會殺了她的……”
鋒利的刀鋒在她脖子上劃開一道口子,江翊薇眯了眯眼,不知道顧翼川想要做什麼,隻感覺溫熱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心裏十分難受,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顧翼川似乎是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傷痕,眸色一冷,“江翊柔,放人,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江翊柔瘋狂的搖頭,她笑道:“你騙我,顧翼川你騙我,你說你找到你兒子了,你騙我,你怎麼會知道他呢。”
顧翼川冷笑,以眼神示意身後的侍衛散開,他說道:“怎麼會,你以為自己能夠做的天衣無縫麼,你都不知道南宮麟想要什麼,你以為你真的能夠幫得了他麼,你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滴水不漏麼?”
其實自從江翊柔出現開始,她就開始暗中調查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得到所有的情報,要不是在花滿樓那邊露出的破綻,顧翼川根本就無法找到南宮麟的下落,而驚悉南宮麟是花滿樓的樓主時他更是詫異不已,但是二人還是愉快的談了條件。
所以,南宮麟得到自己想要的城池之後,大方的將顧思麟和幻月一道還給了顧翼川,臨走時還十分詫異的問道:“顧翼川,你真的打算割出邊陲十道城池換你兒子?”
“有何不可,我兒子豈止這十座城池。”他眼底有一片淡然的平靜。
南宮麟哈哈大笑:“若是你父皇在世看到你這樣子做,估計會氣得不行,我想,這應該是你對他最好的報複吧,我本來就隻想要那十座城池,既然你如此有誠意,我們也不必兵戎相見,這樣倒是極好的。”
顧翼川難得的勾了勾嘴角,這南宮麟到也是有片刻是了解他的,所以,南宮麟離開了江陵國,將孩子還給了他,而且附贈了花滿樓樓主的位置。
這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顧翼川一步一步上前,而江翊柔眸光散亂,手中的匕首也越來越用力,江翊薇眼前似乎飄起了大雪,像是看見了那年冬天他在雪地裏溫柔的對自己笑。
前世的記憶,好像還是太遙遠了。
身後突然射來一隻長箭,江翊柔身子一顫,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穿過自己胸膛的箭鏃,睜大眼睛,吐了一口血:“你……”
江翊薇感覺到自己身子軟軟的滑落,傷口越來越疼,耳邊是顧翼川驚慌失措的大喊:“禦醫,禦醫……幻月……”
後來她才知道,是真的下雪了。
那一場雪來得太過突然,江翊薇裹著襖子坐在門口,唇色也如同雪地一樣蒼白,她眯著眼睛,顧思麟已經學會了走路,幻月哄著他,屋子裏燒了幾盆火爐,整個屋子都暖洋洋的。
蓮雙不見了,江翊薇不知道她去哪了,但是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下落了,在她昏迷的時候她聽到了一些話,幻月說她現在的身子狀態已經越來越不行了,但是她們都打算瞞著她,那她索性也當做不知道,隻是平靜的過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