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嫻愣了一下,扭過頭去,眼角的一滴淚剛好滑過臉側:“那你應該不是高興嗎?為什麼還要問我難過。”
他的指尖僵住,天台上的欄杆被風刮的很不穩固,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去一般。
耳邊是呼呼大作的狂風,三亂的發絲刮著她的清瘦臉頰。
他沒有去著急回答她的話,而是吸了一口煙,和她一樣頹廢的望著一片漆黑的天際緩緩訴說起自己的往事:“我十四歲那年,不小心掉在了海裏,之後醒來忘了一些事,可是我並不在乎,十五歲那年,我一個人在m國的黑市裏闖蕩,之後一步一步的創造屬於我自己的帝國,在每天的夜裏,我都要提防著仇家,每天過著心驚膽戰的日子,就怕稍不一留神,我就成為了別人的槍下鬼”
他唇角笑了一下:“和我相比,你幸運了很多,從小就在父母的嗬護下長大。”
若嫻吸了一下鼻子,眼角的淚已經不流了,隻是臉蛋上還有淚痕。
她從沒想過,被稱為神話的秦孤然竟然還有這樣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過往。眼皮子很沉重,大腦忽然黑了下來。
肩上一沉,等他微微側過頭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昏了過去。
他看著若嫻純真的睡顏,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可漸漸發現,她的臉色不是平常的紅色,他下意識的去摸她的額頭,發現燙的要死,連她赤露在外麵的肌膚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覺得不對,抱起她下樓,讓林城聯係了古安笙。
他把她帶回家,抱到浴室裏放了水,讓她的身體浸泡在溫水裏,她的意識被蠶食的所剩無幾,身體真的好熱,難受的很。
抓著浴缸邊緣的手漸漸收緊,難耐的蹩起了秀眉,身體不受控製,好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住了。
“秦孤然......我難受......”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一遍又一遍的叫著,秦孤然無能為力,隻能陪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她:“沒事的,待會兒就會好的,乖,先忍一下。”
等了十幾分鍾,秦孤然察覺到懷裏女人的體溫越來越高,幾乎是用吼的:“古安笙怎麼還沒來?!”
而門外,剛站穩腳跟的古安笙聽到這一聲,差點兒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這不來了嘛,你別把人家小姑娘蹩裏麵啊。”
這樣下去,他這個正兒八經的優秀醫生,遲早都得得心髒病不可。
秦孤然默然,以最快的速度給她清理好身子,簡單的處理幹淨額頭上的傷口,渾身擦幹後裹上浴袍抱了出去,讓她平躺在床上。
古安笙一把就把秦孤然給推開,先給她抽了血,讓助理送到實驗室化驗一下,又做了一些詳細的檢查。把她額頭上的傷口仔細的包紮。
一係列下來,檢查完的古安笙神色不僅凝重了起來:“不對啊.....這不是簡單的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