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汐,娘今天右眼直跳,怕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高貴婦人執著女孩的手說“娘,沒事的,能有什麼事啊?別瞎操心了,等會爹回來,讓爹陪您去趟寺廟拜一拜也就好了。”女孩安慰道,心中卻想著怎麼溜出去玩。
沒錯,這個女孩便是昨日在桃花林處品茗的女孩,本名歐淺汐,是吏部尚書的嫡長女,歐府也算人丁興旺,歐尚書處正房外還有兩房小妾,一子二女。母女倆正說著話,隻見下人來請夫人前去接旨。
母女二人至前院時已跪下了一片人,“歐李氏聽旨,歐延與義王合謀造反,如今已被收押大牢,剝其尚書之職,於三日後斬首示眾,歐府男丁流放蠻荒之地,女丁充妓。”來人念完聖旨,示意歐府夫人接旨,夫人接完旨眼前一黑,昏厥過去,歐府頓時亂成一片。
“我爹還沒死呢,哭什麼哭?留著眼淚等著三日之後再哭。與歐府無關的下人到賬房處領取工錢,之後便走吧。”歐淺汐一嗓子喊出來,眾人一愣,之後便有序的執行。
天知道此刻她心裏現在有多亂、有多難過,但是她現在還不能倒下,她是長女,若此刻她也倒下,那麼所有人就都完了。“三弟你年紀小,心氣大,此後流放便沒人在慣著你那小性子了,自己注意些,別到時候得罪了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歐淺汐囑咐道。
說著抱了抱歐明,趁機把一對玉鐲和一支玉釵放在了弟弟懷中。“自己學會照顧自己。”之後,有官差上前押走了歐明。
這次謀反隻在曆史長河中掀起了小小的一簇水花,史稱周歐之變。
一年轉瞬即逝……
“宣韻,今天又花魁遊街,叫上涵冰一起去吧,這些天我看你們兩個看那些折子都看累了。”當初舞劍的男子姓楚名奕楓說道。
“你確定?上次看花魁遊街我和涵冰還幫你收拾爛攤子呢,除非你保證,隻用眼睛看什麼都不做。”百裏宣韻說。
“好,我保證,我保證還不行麼?快去找涵冰。”“知道了,等我看完這個的。”
“哎,果然還是在房頂看的清楚。”楚亦楓歎道,“涵冰,你說是吧?”
“隻要你不從這裏當眾跳下去搶花魁,就是好的。”夏涵冰瞥了他一眼。
“來來來,嚐嚐這陳釀,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宮裏挖出來的呢。”百裏宣韻招呼著二人。
“宣韻你什麼時候也像亦楓一樣了?放著好好的權力不用,卻要自己動手。”夏涵冰看著自己這兩個損友。
“今年的花魁聽說在煙舞樓掛牌呢,來了!”楚亦楓嚷嚷著說。
隻見自城門外緩緩行來一定轎子,白色紗簾做帳,上麵綴著淡紫色的流蘇,周圍橫梁鋪著細碎的小花,轎子左右各追著一男一女,左側的女孩執傘、男孩抱琴,右側的女孩抱著箜篌、男孩身後背著一柄寶劍。那傘看得出是用上好的紫竹做傘骨,琴是煙舞樓的鎮樓之寶煙水琴,琵琶名為傾世韶華,那把劍的劍柄上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如火一般明亮的顏色。
微風吹過,露出轎中人的側臉,一瞬間楚亦楓霍然站起就要往房子下麵跳,百裏宣韻急忙拉住他,問:“你做什麼?老毛病又犯了不是?”“那花魁是去年和我們在桃花林見過麵的那個女孩。”楚亦楓急忙道。
“你急什麼,反正知道她在煙舞樓掛牌,一時間也跑不了,就等花魁遊完街再去問明白也不遲。”夏涵冰淡淡道。
於是,這天晚上,煙舞樓多了三個風度翩翩的俊美男子。
“媽媽,我們來找你這的花魁。”百裏宣韻說道,順手扔過去一錠銀子。“喲,三位爺,不巧啊,汐姑娘歇了。”“你去跟她說去年的桃花林,她自會出來。”夏涵冰微微皺眉說,還是有些不習慣這裏的脂粉味。“好嘞,我這就去給三位爺通報,小順,帶三位爺去三樓雅間。”說著便往後院走。
“三位是來看我笑話的麼?”三人剛入座,門外傳來女子的冷哼。隨後,隻聽轟的一聲,門似乎在外麵是被踹開的,門口的女子放下腳,撫了撫裙擺的清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