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祭川大陸,分為兩國三洲,赤鳳國,墨龍國與霓,碧,汝三洲。

赤鳳國現今皇帝鳳乾,在位7年。下有兩王,堯王鳳玨,祀王鳳祀,其餘皇子皆被命為更低一等的郡王。

墨龍國現今皇帝龍修,在位4年。其兄弟隻餘其胞弟尹王龍清,其餘皆被殺害,與鳳乾的溫潤不同,龍修以狠辣聞名。

霓州無人管製,但皆以顏府為主,多容貌俊美但武功高強之人,霓河貫穿了整個霓州,人人皆知,霓河的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紅色的血光,透出弑命的危險。

碧州稱豐煜為王,是兩國三洲最為神秘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描繪出碧州的樣子,即使在那裏生活了一輩子的人,出了碧州,腦海裏也隻剩下一個模糊而美麗的影子。

汝州是江湖重地,多半已隱匿了的世族都在汝州,是祭川大陸上最為雜亂的地方,汝州被兩國兩州包圍,似有烘托之意。各地的君主都沒有吞並汝州的意圖,不知忌恃汝州的勢力,還是不願打破目前大路上仍較為和平的局麵。

——

當多年後,世人漸漸忘了顏府豐煜的那一場大戰後,顏蘇與鳳祀隱匿在霓河邊時。

顏蘇曾問過鳳祀“如果當初我沒有闖入你的林子,是不是一切都變了。”

鳳祀笑的張揚,“不會。你注定是我的,跑不掉。”

“喲,我家相公這般自信?”顏蘇挑眉,望向鳳祀。

“如此風華絕代的你,隻有我能配得上。”鳳祀絲毫不掩張狂的氣勢,自信道。

顏蘇斂了眉眼,低聲:“如若沒有我的顏鳳阻擋住你的暗羽,怕是你我兩敗俱傷,又何來配得上配不上?”

鳳祀聽到顏蘇重提當年舊事,也弱了氣勢:“怪我,沒有給你說清楚。”低頭吻了一下顏蘇“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顏蘇笑:“也怨我,沒有問清便下了決定。”

鳳祀搖頭,“和你無關。”

顏蘇伸手,手指劃過鳳祀的臉龐:“曾幾何時,我連觸摸你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很好。”至少我不必靠畫像來想你。

鳳祀不願再回憶往事,牽起顏蘇的手,走到河邊:“娘子可還記得,你說隻為一人舞,現在再為我舞一次可好。”

顏蘇點頭,伴著清風再度跳起當年在家宴時的舞蹈。

鳳祀取下腰間玉笛,伴著舞步吹了起來。

無論當年是否有過離別,至少現在他們形影不離。

無論當年的誤解多深,怨恨多重,都抵不過濃濃情意。

鳳祀心狠手辣如何,有修羅之稱又如何,但對他的妻子,他手心裏的寶萬分寵溺,羨煞眾人。

顏蘇妖媚冷傲如何,手嗜萬人鮮血又如何,不過為了她的相公不受傷害。

顛覆了萬裏江山,放棄了滔天權勢,都不過是因為得一人之心。

屠了萬人之城,廢了絕世武功,都不過是因為換一人平安。

世人皆知,七王爺與七王妃相濡以沫,伉儷情深,七王爺更是隻立一妃,這般恩愛,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卻不知他們身後的艱辛坎坷。

不過都無所謂了,一切皆已成過往煙雲。

現在顏蘇隻是顏蘇,一身白衣,絕世舞姿隻為一人舞。鳳祀隻是鳳祀,寵溺笑容,滿腔柔情,隻為一人現。

——

而現在,他們不過初見。

桃夭山上,一個女子身中數箭,鮮血染紅了白袍,即使一身狼狽也掩不住她的天人的容貌,黑琉璃一般的雙眸中隱約透出些血色,配著上勾的眼角,有著說不出的韻味,額上的發絲因為汗水微粘在兩頰,使得那女子更加惹人愛憐。卻向前不斷奔跑,不時扭過頭,瞧一下身後的人是否還在,那女子身後有十幾名黑衣人正用輕功不斷追趕著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