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無止境的虛空裏,有的隻是黑暗與虛無。她想,她還是屬於黑暗裏的吧。黑暗,才是你最忠實的聽眾。你得到了很多,那也代表著你將失去得更多。黑暗,才是永不背叛你的朋友,仇恨才是你應該擁有的色彩。
在這裏,卻突然有了風,像是自動生成般。那風細小而微弱,吹到臉上,卻輕易的刮起一絲血痕。嘯歌瞪大了眼睛,這隻是個開始。她感應到,在那細小微風之後,有著更多,威力更強的風刃。那無數風刃呼嘯而來,穿過她的身體,她不禁悶哼一聲,意識也陷入了混沌。0……意識逐漸的清明,但映入眼前的,卻不是之前那份虛無,而是一個陌生的房屋,房屋四壁皆是由沙土構成,或許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那牆壁已經腐蝕風化,還有那家具,缺胳膊短腿的,仿佛一坐上去,便會宣告生命的終結般。嘯歌猛地坐起身來,她活下來了,她活下來了。嘯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雙眸子也充滿了深邃。她扭動了下脖子,那全身傳來的痛楚讓她不禁皺了皺眉。還死,那裂縫也太厲害了。
!0嘯歌輕推開門,那驟然而至的陽光讓她閉上了眼。用一隻手遮擋住那猛烈的陽光,大步走出了房間。在那百米之外,有一隊人馬正急速趕來,他們的腳下騎著不知名的獸類。但是,那獸類的速度卻是極快,不到幾分鍾,就已然到達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嘯歌饒有興趣的盯著那堆人群中最為顯眼的的一人。看相貌,這人應該已有六、七十歲了,但那混身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卻容易讓人混淆他的年齡,而且,他的舉止行為絲毫沒有蒼老之態,反而如年輕小夥一般有活力。她也到過現世多次,沒想到現世的人,發展的如此迅速。但那人卻叫囂著,0“”倪嘯歌傷了我兒還想跑,老夫要你血債血償。
“”我是嘯歌,但我不是倪嘯歌,你應該是認錯人了吧“嘯歌辯解到,她的心裏卻充滿了無語。誰知那人卻壓根沒有聽進她的話,擼起袖子便要動手。嘯歌心裏也有了火氣,那壯漢看著她,怒氣仿佛也上來了,連頭發私也好像一根根的豎立起來,絲毫沒有顧忌男女,拿出陣勢跟嘯歌搏鬥了起來。嘯歌一個左勾拳擊打在壯漢的腰部,誰知這壯漢的身體卻像靈蛇一般,卸去了大步分的勁力。嘯歌卻輕輕扭了扭手腕,該死,手絕對脫臼了,她的身體本身強度就很高,再加上她剛才的勁力也不是很大,怎麼會脫臼?但此刻的她卻沒有心思去討論這個問題。或許是覺得這一招對嘯歌很有用,霎時轉換了形式,隻見老頭的整個身軀如蛇類扭來扭去,怪異至極。隻要嘯歌稍稍有點動作,他便閃開了。而等嘯歌平靜下來時,他又攻擊起來。讓嘯歌煞是無語。又是一個回合,那壯漢的一個左踢腿襲來,嘯歌撤著身子想躲開,就在這時,她的腦中卻一陣痛苦襲來,整個身體也隨之癱軟起來。那壯漢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大吼道,地裂訣,那地表仿佛真的裂開了一般,那巨大的衝擊,讓嘯歌瞬間跌出數十米遠。仿佛是確信嘯歌不可能活著,壯漢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收兵整馬,打道回家。
躺在地上的嘯歌卻是蜷了蜷身子,那腦中突然出現疼痛,仿佛是在抵製她使用這個身體一般。而她也一直和那股精神抗爭著。但剛才那壯漢使用出的絕招,讓那疼痛瞬間消失了,好像是她也了解到了這個身體的處境一般,它所關閉的內容也在那瞬間開放了,然後,在那瞬間消失於無形。她的腦中卻是自己播出了一段圖像,那音像的主人公是一個小女孩,從出生到滅亡的過程。從希望到絕望的過程,從如何仇恨到如何平靜的過程。看到最後,她驚訝的發現她死去的的地方正是她醒來的地方。她似乎是明白什麼了,卻不肯承認。影像播出完了,她也醒了過來。緩慢而承重的走向那條小溪。看到那張清秀而完好的臉,她卻平靜了。眼角流露出一絲淚珠。那一樣的經曆,一樣的仇恨,隻不過她選擇了離去,而她選擇了留下。你,是叫我幫你複仇,所以才讓我到這個本該是你的身軀裏嗎?嘯歌站起身來,腦中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嘴角勾起一抹絕色的笑容,陽光透過淚滴,折射出五彩的光,”從此,我便是你。你的淚,你的傷,你的痛,我幫你背;你的怨,你的仇,你的恨,我幫你報。“這不僅僅是應為她在她的身軀裏,更多的是應為她們那一樣的很,一樣的傷,一樣的痛,還有她們那一樣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