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大陸在中國曆史上是完全無處可考的,不,有些還是可考的,但是,似乎不像曆史上的啊。例如,樓蘭國,樓蘭國土在陸地之北,是與當今的新月、荊南、蕭梁、丹鳳四個國家形成鼎力之勢。‘黃沙百戰穿金甲,不斬樓蘭誓不還。’辛棄疾的《從軍行》可是家戶喻曉的。鳳歌的腦袋不夠用,記憶裏,樓蘭隻是漢代時的一個小國,並沒有什麼大國的概念。而且,在那時,是由漢稱霸宇內,也沒有什麼新月,丹鳳的。算了,不糾結了,明白這裏是架空就行,如果真回到曆史,那才麻煩,預知未來,我可不喜歡那樣。人的命運這種東西,要在它過去之後才能回頭看,而不能搶先跑到前麵去看,已經知曉的人生又有何什麼意義呢?
樓蘭,地處陸地之北,帝都上穀;
新月,地處陸地西南,帝都商丘;
荊南,地處陸地東南,帝都鄴城;
蕭梁,地處陸地西邊,帝都臨淄;
丹鳳,地處陸地東邊,帝都笠澤:
鳳歌現在所在的地方屬於丹鳳國境內,離笠澤不遠。這個國家是鳳氏天下,皇帝鳳無為,皇後馮氏,如今膝下尚有三個公主,分別是長平公主,平陽公主,和南平公主,還有太子,太子是三年前才被冊立的,是長公主的胞弟。在具體的,老婦人也不知道了,本來鳳歌還想探聽其他幾個國家的信息的,但是,老婦人盡是搖頭,歎道“老婆子知道的也就那麼多了,其他國家的事我們也沒有興趣知道,這國家誰當皇帝,誰執政,對於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都一樣的。”語氣中盡是無可奈何,說完歎息一聲就佝僂著離開了,留下鳳歌一人在房屋裏。鳳歌也歎氣,垂下眼,有野心的從來都是上位者,受苦賣命的永遠都隻是底層的百姓。身上的傷痛一陣一陣的襲來,微微側頭,看著從牆縫透過的清冷月光,陷入沉思。五日?都昏迷那麼多天了?這五天都沒有人來找過?不過,鳳歌現在更希望的是,永遠都沒有人找來。
是夜,清冷的月色隨處而瀉,銀色的清輝浸淫這整個山脈,任何蟲鳴鳥叫都收斂起來,靜謐而又安詳,仿佛一切都已沉睡。
一條人影一閃而沒,刹那間隱入黑暗,山林依舊沉寂,剛才的黑影仿佛從未出現。
“主子?主子。”黑影輕輕地推了推鳳歌,試圖把鳳歌叫醒,但是鳳歌睡得太舒服了,怎麼都沒有反應。黑影見鳳歌沒有反應連忙神手替鳳歌把脈,知道鳳歌沒事隻是睡著了而已才放下心來,點了鳳歌睡穴,低低的說了說聲“屬下冒犯了”就抱起鳳歌出了屋子,足尖一點再次遁入黑暗,走得時候還留下了一包銀子。
第二日,鳳歌醒來,就差點被床頭的人給嚇到。才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特大號的梨花帶雨的漂亮臉蛋,長長的睫毛上還濕漉漉的掛著小水珠。心髒還沒調理好就又被他的喊聲給刺激到,“皇姐,你終於醒啦!嗚嗚嗚……”一把抱住鳳歌,“嘶!”鳳歌疼的直冒眼淚,這小子怎麼那麼沒輕沒重,不知道她的身上有傷嗎?
聽到鳳歌的吸氣聲,那小子連忙鬆手,滿眼擔憂的看向鳳歌,抽回的手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皇姐,皇姐,你不要嚇我啊!太醫太醫。”小子慌忙的跑去叫太醫,趁著這一回的功夫,鳳歌開始大量這眼前屋子裏的環境,古香古色的帷帳,青黃流蘇分垂床幔兩則,工藝精美的雕花檀木窗,暗紅的圓桌,下麵有四條腿,不過不是那種直直的,而是呈弧,向外微微凸起,床尾還站著一位梳著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梳的發型真的是古風啊,還是雙螺髻。正睜著這她的大眼睛一個勁的盯著自己,還有點害怕的趕腳。
額,自己昨晚不是還在一木房子裏嗎,怎麼一晚而已就移地方了?自己向來睡的很淺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這萬一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快點,快點太醫,皇姐醒了,快去看看皇姐的傷怎麼,我剛剛好像碰到她的傷口了。”聲音由遠及近,到門口時,看到身穿銀色錦袍的一名男孩風一般的卷進來,一手拎著一個花甲老頭子,手裏的老頭子一直喘氣。男孩約莫十三四歲,皮膚白皙,斜眉入鬢,一雙桃花眼盡是閃亮閃亮的,黝黑瞳仁轉來轉去,很是可愛。鳳歌掙紮的要坐起來,那小子趕緊放下老頭,過來扶鳳歌,“皇姐,你慢點,仔細又扯到你的傷口。”細心的將軟枕放在鳳歌後麵,輕輕地扶著鳳歌靠好,才招呼太醫過來。